阮靈兒也不遊移,敏捷地便走上了前,探了探雲嵐的頸脈,又用靈氣輸於他體內幫他走脈探氣。
雲嵐的話得不算隱晦,阮靈兒看著他手上的梅花香餅,天然是懂了她的意義。龍淵劍好歹也是一把玄鐵仙劍,厚重非常,拿起已經是難,更何況禦劍的工夫。
“青竹不曉得。”青竹倒是用力地搖擺著腦袋,“公子隻、隻是,縛於人,不如博一命。”
“停藥?為甚麼停藥?”紫諾的眸子睜大了開來,看著昏倒著的雲嵐,好生生的五官都快擰到了一塊,“章候給的藥,不敷嗎?”
“為甚麼?”紫諾的聲音又是戾了幾分。
青竹搖了點頭,本來脆生生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沙啞,“不,藥夠,是公子本身要停的。”
看來現在的第一要事,還是儘快去一趟楚章候在鹿城的私家府邸,先好好看望一番匕首的下落纔是。
即便是培元丹,也不能一顆下去便能儘數解了焚筋丸的毒,還需通過內功共同調度內息耐久服用才行。
阮靈兒想著,也是了頭,正想著要再朝著前頭的雲嵐話,可話到了嘴邊,她看著麵前的雲嵐,倒是又將到了唇邊的話收了歸去,隻是下認識地皺起了眉頭,“雲嵐,你如何了?”
隻見著麵前的雲嵐,咳嗽聲變得愈發狠惡,連神采也變得煞白了起來,較之方纔阮靈兒和紫諾纔來的時候,更是慘白很多。
但是焚筋丸的毒素伸展得很快,如果中了毒,這命定然是過不了一月。但是雲嵐體內的毒卻已經中下了好久,想來應也有其他的丹藥相互按捺纔會讓他的命保了下來。
可雲嵐看上去卻彷彿還是很難受,即便中間的兩小我都在問著,他的手擺了擺,倒是一句話都答不上來,隻又是幾聲咳嗽以後,身子一軟,便是向後仰倒在了木輪椅上,拿著絹布的手有力地落了下來,牙紅色的絹布上,殷紅的斑斑血跡怵目驚心。
“雲嵐!你如何了雲嵐!”紫諾終究忍不住,猛地站了起來,神情也一下子焦急了,手指向雲嵐鼻間一探,感受著尚且淺淺的鼻息,才重重地撥出幾口氣,看向了一旁的阮靈兒,“你快看看,他如何了。”
也在阮靈兒的料想當中,雲嵐的房間就和這院子普通,都是以清雅為主,東西固然未幾卻個個精美。即便是桌子上放了好生的書,卻也是看上去整整齊齊,連筆墨都收得劃一。
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才站起了身來,看了一眼一旁的紫諾和青竹,“先把他帶到房間裡去吧,這外頭,太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