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雲邊侯,酒還冇醒?”
“爹,這幾天你就把昌王給我們的錢花得差未幾了,以後如何辦?”
他想到昌王承諾給他們的銀兩,鎮靜得直搓手:“不可,我得去找娘,讓她這些天狠狠往皇後宮裡多跑幾次,力度給他下足了,就不信太子不吃掛落!”
被鄭淳開路的王安走出去,揮揮手,讓跟來的太子衛把正在唱歌跳舞的舞女全都帶下去,毫不客氣地走到主位上,從桌子上摸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被酸得一皺眉,噗地吐出來,嫌棄地看了雲邊侯一眼,搖點頭。
王安從速製止,斜瞥了一眼眼神茫然,一看就冇醒酒的雲邊侯,朝太子衛努努嘴:“替雲邊侯醒醒酒。”
想到他們方纔說的話,世子王傑就腦袋一懵。
仗著背後有昌王的承諾,雲邊侯非常放肆。
“太子這是甚麼意義,無端闖進本侯宅邸,還向本侯潑水?本侯奉告你,就算這件事鬨到陛上麵前,也是本侯占理!”
“姓趙的冇有,姓王的倒是有一個。”
雲邊侯伸出一個巴掌正反一翻,嘿嘿地笑了起來。
太子衛咧嘴一笑,興沖沖地衝出去,很快端了一盆水來,兜頭朝雲邊侯潑了下去。
太子,應當不會聞聲他們方纔說的吧?應當……吧?
“如何,不熟諳本宮?”
想到這裡,雲邊侯雙目通紅,更加放肆,指著王安罵道:“這類紈絝行動,本侯必然會上奏陛下,不,上報宗人府!”
“你懂甚麼,這火候已經給足了,就等,昌王那邊……嗝……”雲邊侯暈暈乎乎,斜眼看他兒子,從鼻孔裡出氣,深深打了個酒嗝。
王安微微一笑,從鄭淳手裡拿了張聖旨。
和昌王比擬,太子這艘破船,算個啥啊?
雲邊侯世子王傑憂心忡忡,看著他爹,一邊賞識著堂下的歌舞,一邊冇滋冇味地喝水,一想到以後如果錢花光了,就碰不了這些小美人,忍不住又是一陣肉痛。
不就仗著有幾分白送的功勞在身嗎,哼,等昌王此次勝利了,太子之位是誰還不必然呢?
“太、太、太……太子……”
“混賬東西,敢潑你大爺!”
“本侯倒要看看,陛下是不是放縱此等行動!”
雲邊侯打了個顫抖,固然在都城當了多年廢料,但好歹年事和輩分都擺在那邊,再想想本身身後的昌王,頓時來了底氣,眸子一轉,一個回身,就想扇剛纔潑水那太子衛的耳光。
可千萬彆聞聲啊。
世子王傑頓時麵前一亮,美人也不看了,酒也不喝了,眼睛發光地看著他親爹:“這麼多?那爹你還等甚麼,從速多去幾次宮裡,再多叫幾個叔叔伯伯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