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見表妹對李舒崇用情極深,不知他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便凝睇棋局,想從棋路上看個究竟。他見白棋已占上風,正在著著進迫,心想:“這幾步棋我也想得出來。萬事開端難,便是第一著怪棋,不管如何想不出。莫非這就是他與眾分歧之處?”

段譽心中隻說:“我走了罷,我走了罷!再耽下去,隻要多曆痛苦,說不定當場便要吐血。”但要他自行分開王語嫣,卻又如何能夠?他深思:“等王女人回過甚來,我便跟她說:‘王女人,恭喜你已和舒崇賢弟相會,我本日很多見你一麵,實是可貴的機遇。我這可要走了!’她如果說:‘好,你走罷!’那我隻好走了。但如果她說:‘不消忙,我另有話跟你說。’那麼我便等著,瞧她有甚麼話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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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獲得虛竹的機遇,他先要做一個稱職的和尚。

蘇銀河站起家來,說道:“先師佈下此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李公子解開這個珍瓏,鄙人感激不儘。”李舒崇隻得謙善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

他有一種直覺,李舒崇是在替他刻苦,他應當要進入此門與李舒崇同甘共苦。但現在在場的妙手浩繁,隻怕很難安閒地走到門板以內。

李舒崇正待回身,那白叟道:“且慢!”衣袖揚起,搭在他右肩之上。李舒崇身子略略向下一沉,隻覺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身子。那白叟笑道:“年青人有這等傲氣,那也很好。”

那白叟點了點頭,問道:“本日來解棋局的,有哪些人?”

他隻覺腦海中愈來愈熱,頭昏腦脹,腦袋如要炸將開來普通。幸虧仙韻靈氣無需催動,自發地指導著這熱氣一起向下賤去,融入丹田氣海中的仙液靈湖內,化作了勃勃朝氣。

李舒崇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膽無知,閉了眼睛瞎下的,今後各著,倒是敝師伯祖法諱上玄下難,以‘傳音入密’之法暗中指導。”當下將拆解棋局的顛末景象,說了一遍。

隻聽得丁春秋的聲音叫道:“這是本門的流派,這小和尚豈可擅入?”跟著砰砰兩聲巨響,虛竹隻覺一股勁風倒捲上來,要將他身子拉將出去。李舒崇恐怕變生肘腋,不敢過量動用本身功力,任憑兩股大力在虛竹的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他倆都身不由主,一個筋鬥,向裡直翻了出來。

李舒崇聽那聲音甚是馴良慈愛,明顯全無歹意,當下更未幾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響,那板壁已日久腐朽,當即破了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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