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俞蓮舟等也已追到。張鬆溪勸道:“大哥,青書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武當門中大家容他不得。但清理流派事小,興複江山事大,我們可不能因小失大。”宋遠橋圓睜雙眼,怒道:“你……你說清理流派之事還小了?我……我生下這等違逆兒子……”張鬆溪道:“聽那陳友諒之言,丐幫還想假手青書,暗害我等恩師,挾製武林諸大門派,圖謀江山。恩師的安危是本家世一大事,天下武林和百姓的禍福,更是第一等的大事。青書這孩兒多行不義,遲早必遭報應。我們還是籌議大事要緊。”宋遠橋聽他言之有理,恨恨的還劍入鞘,說道:“我方寸已亂,便聽四弟說罷。”殷梨亭取出金創藥來,替他包紮頸誹謗處。
宋遠橋背上出了一陣盜汗,顫聲道:“不錯,不錯。我急於追殺孝子,竟將恩師的安危置於腦後,真是該死,輕重倒置,實是氣得胡塗了。”連叫:“快走,快走!”
張鬆溪低聲道:“這趙女人豺狼之性,你可要千萬謹慎。宋青書是前車之鑒,好男兒大丈夫,決不成為美色所誤。”張無忌紅著臉點了點頭。
頃刻間,宋青書如遭雷擊,喃喃地說道:“本來,我一向都隻是自作多情,好笑我竟然為了你殺死了莫七叔,還要為你去欺師滅祖,我真是好笑至極呀。我真是一個孝子呀,我另有何臉孔再苟活於世?”說完,他拿起寶劍,自刎而死……
等武當山的大事一了,做哥哥的立時給你辦喪事,叫你稱心如願,一輩子感激陳友諒大哥,哈哈,哈哈!”
張鬆溪叫道:“大哥請回,統統從長計議。”宋遠橋渾不睬會,隻是提劍飛奔。
陳友諒又道:“本來嘛,君子不奪人之所好,宋兄弟為了這位周女人,闖下了天大的禍事,陳友諒豈能為美色而壞了兄弟間義氣?但你既成了叛幫的罪人,我們恩斷義絕,甚麼也談不上了,是不是?”宋青書又咕噥了幾聲。
當下武當四俠和張無忌將莫聲穀的屍身葬在大石以後,五人膜拜後痛哭了一場。宋遠橋等四人先行拜彆。
俞蓮舟忙扶起張無忌,說道:“先前我們都錯怪了你,是我們的不是。我們親如骨肉,這統統不必多說了。真想不到青書……唉,若非我們親耳聞聲,又有誰能夠信賴?”
陳友諒笑道:“這那裡是不利?這是宋兄弟豔福齊天,射中該有佳報酬妻。若非這麼一撞,我們追你不上,你執迷不悟起來,本身當然鬨得身敗名裂,也壞了我們大事。今後這位香噴噴、嬌滴滴的周女人跟陳友諒一世,那不是綵鳳隨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