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痛心疾首道:“皇上年紀尚小,且是出了名的氣度侷促,你們這般諷刺皇上,豈不是惹下了殺身大禍?更何況你們還獲咎了石越,石越與皇上聯起手來,你們就算是逃到天涯天涯,也休想活命,你們啊,真是一幫廢料,一幫飯桶,心中有恨,不要說出來啊。”
燕荊呲目欲裂,眼眸如火,心中波瀾澎湃,好像火山普通發作了——自從當了天子,日夜飽受煎熬,勉強責備,但從未似本日這般受辱,都是士可殺不成辱,我但是堂堂天子,大燕皇上啊。
砰!
田焚讓統統人起來,麵色陰沉,憂愁道:“你們放心,你們都部下的將軍,是我的兄弟,手足,不管如何樣,產生了甚麼事情,我都要庇護你們,即便是麵對著石越,乃至於皇上,我也敢捨得一身剮,為你們陳情,哼!不管是皇上,亦或者石越,想要殺你,我第一個不承諾。”
田焚倉猝說道:“皇上,黑衣衛眾將在南院喝酒,本日俱都感念皇恩浩大,想過來敬酒,又感覺怯場,皇上如果不急,可否移步慰勞眾將,也好讓眾將感受您的天子之儀。
石越一聽,心想著:這田焚還不算晚,非要惡人做到底啊。
“還說甚麼無辜,皇上可不以為我們無辜……”
軍演過後,田焚就在鎮撫司擺酒宴犒賞全軍將士,又美意接待各位大臣入宴喝酒。
他們本來對於莫名其妙被扣上了戲耍燕荊的屎盆子,心中非常不解,也非常擔憂,想著比及早晨,偷偷找上石越,陳述此中短長,既要向石越解釋賈豐之間的曲解,也想要石越向燕荊替他們開罪。
“你們啊,哎,闖了大禍了。”
一刀斃命。
燕荊帶領群臣走到南院,一向指指導點,隻是讓燕荊看風景,也不帶著燕荊進入內堂。
“郝千戶,我真是佩服你啊,你如何給皇上那小孩子籌辦了一匹野馬啊,你是至心要摔死皇上啊?你看皇上跌倒在地的那熊包模樣,那叫一個慘啊,痛的嗷嗷直叫,嘿嘿……郝千戶,真有你的,兄弟我敬你一杯。”
燕荊身為皇上,天然要擺出親民的感受,也想把校場當中的難堪找返來。
郝建、羅東昇等人慾哭無淚,看著中刀而死的瘦猴,還真想上去踩踏幾腳——這小子害人,真該千刀萬剮。
“對,冇錯!今後隻聽田副使的。”
……
燕荊一腳就將房門踢開,阿誰瘦猴普通的千戶還在肆意大笑,講著燕荊出囧的段子,但看著荊荊實在洶洶的站在麵前,一下子就懵了,酒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呆呆道:“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