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妹,你自小便深得父皇的寵嬖,母妃能有你顧問,為兄甚是放心…隻是本日十七妹親身前來,應當不會隻是純真找我話舊的吧?”李慎終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十七妹故意了,母妃如本年齡已高,還得勞煩你們在身邊的兄妹,多多照看啊!”李慎極其客氣的迴應著高陽,而在貳心中對於本身這位母妃並無太多感情,乃至也存有些許的恨意。
李慎聞言放聲大笑,道:“已是摔碎的和氏璧,豈能再完璧歸趙?”
沈世傑聞言頓時神采嚴峻起來,看了看四周,小聲道:“表哥,這類話可莫要胡說啊!是…是會掉腦袋的啊!”
“我是來勸兄長轉頭的,如若在這般持續下去,唯有死路一條…事到現在,莫非兄長還不明白嗎?你是鬥不過皇上的,現在天下大定,這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而你做了甚麼?皇上自是心知肚明…隻不過,顧及兄弟之情,他方纔冇有直接命令動你。”
前殿當中,高陽一身淡雅至極的碧綠色衣裙,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高陽聞言淡然一笑,踱步來到椅子旁做了下來,環顧室內一圈以後,重新看向李慎,笑道:“如何?本宮這趟來益州固然是與欽差隨行,但順道過來看看多年不見的哥哥有何不當嗎?”
“兄長為何如此冥頑不靈?非要高陽將你近年來所犯下的罪過一一道來不成嗎?”高陽深深吸了口氣,持續說道:“你教唆河道衙門,貪冇數百萬兩修河堤的官銀,但是我們逼你的?你派人殛斃上一任的益州刺史一家,又是何人逼你了?現在韋室一族又暗中勾搭番邦,意欲謀反,又是誰逼你了?莫非兄長真的要謀逆造反?毀了李家的江山嗎?”
李慎聞言點了點頭,道:“隨行欽差前來管理益州洪災!隻不過是管理個洪災,皇兄此次命高陽隨行倒是有些小題大做,不過,內行人看熱烈,熟行人看門道,想必是另有乾坤可有說錯?”
“高陽,事到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本日來,究竟是為了幫我,還是來跟我劃清邊界的?”李慎瞳孔直視高陽長公主的眼眸,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