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車就停在了火車站的泊車廣場上。
兩人各自盤腿坐在鋪位上吃著東西,偶爾相互對望一眼,心底都出現一絲絲的很難用說話描述的溫情脈脈。
車速由慢及快,最後風馳電掣在鐵線路上。沿線的景色向後飛逝,謝婉婷鎮靜地轉頭來正要跟駱誌遠說幾句甚麼,卻見駱誌遠已經閉目小憩,彷彿睡了疇昔。
……
一陣清冷的北風劈麵而來,吹散起謝婉婷額前的披髮。她的麵龐泛著紅光,眸光中卻明滅著似水幽深的亮光,耳邊傳來周遭搭客此起彼伏的咋呼聲,她心頭一暖,湧蕩著莫名的柔情密意,跟緊了幾步,悄悄道:“誌遠,給我一個包吧,我能行的。”
謝婉婷撅了撅嘴,有些不歡暢地走回包廂,將門關緊,坐在鋪位上脫掉鞋子,蓋著毛毯從挎包裡取出一本《黃金期間》的雜誌來百無聊賴地翻動著。
謝婉婷冇有想到駱誌遠這一睡就是幾個小時。等他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已經是中午時分,列車早已過了張家口南,駛向古稱雲中的塞邊某市了。
嗚嗚!
他昂首一看,見謝婉婷行動輕巧地提著一壺熱水正在往餐盒裡衝兩包豆奶粉,留給他一個秀美的背影。列車悄悄閒逛一下,她收回呀地一聲,水灑落一地,她慌不迭地跳開去。
“感謝。”駱誌遠本想去餐車吃,他是怕謝婉婷大師令媛用飯講究湊活不了,卻不想一片麪包一根火腿腸一包豆奶粉,就處理了一頓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