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婚究竟是在擔憂刺客,還是擔憂他做出彆的不良之舉?”承平公主安靜的問道。
承平公主走到了輿圖前看了半晌,說道:“娘,你說過噶爾欽陵要的是一場殊功?”
“當初,朕就不該讓你嫁給他!”
“如果我是噶爾欽陵,我會從這裡動手!”承平公主一手指向洮州與涼帶一線,說道:“從這裡出兵,他能夠避開黑齒常之的兵鋒直接殺向洮州,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娘,就讓他去吧!”承平公主說道,“十年了,他向來冇有真正為本身活過一天。他好累,女兒看不下去了。以是此次,哪怕他是棄國棄家拋妻棄子而去,女兒也情願聽任他這一次了。”
“你終究還是把他慣壞了!”武則天長歎一聲,“承平你有冇有想過,你是朕和大唐先帝天皇陛下的女兒,是兩朝獨一的嫡公主,你怎能!……”
“是的,女兒讓他去了。”承平公主很安靜。
“他耗不起。”承平公主說道,“王孝傑在西域打出了我朝的威風,突厥因為內鬨而國力大損已向我朝逞強稱臣。現在就連吐蕃也墮入了內鬨,西域諸國看在眼裡,隻會抱定決計今後跟隨大周。再加上安西虎師仍舊鎮守四鎮,於闐兵力更是不弱。噶爾欽陵想要從於闐開端一鎮一鎮的去光複西域,將會晤臨安西虎師與西域諸國的輪番夾攻,這個難度實在太大了。就算他能每戰皆勝步步為營,他的兵力也會蒙受極大的喪失,撻伐的時候也會拉長非常冗長。噶爾欽陵急於求功,還得是一場殊功。他不會這麼做的!”
武則天連發三個問句,一個比一個的語氣更加駭怪和峻厲。房間裡隻要她和承平公主母女二人。
武則天不動聲色,“說下去。”
“娘,你十萬孔殷要找薛郎,究竟所為何事?”承平公主岔開了話題,主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