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全怪你。”承平公主輕歎了一聲,說道:“你是駙馬,不是普通人。”
“這就好。”薛紹心中頓時瞭然,大哥薛顗是冬官尚書,幫虞紅葉這點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如果分開了這些“舉手之勞”的互助,虞紅葉傾家蕩產累死累活也安設不好這麼多的災黎,就更不消希冀這些人幫她在礦場著力做事了。
薛紹苦笑不已,向來隻見過逼婚的爺孃,哪有見過逼婚的老婆?
“月奴,下次乾這類事情的時候,關上門。”薛紹說道,“府裡那麼多下人,你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虞紅葉苦笑不已,“月奴,我現在都有點驚駭見著你了。”
薛紹一邊逛一邊在心中思忖,在現在這個自給自足的天然經濟期間裡大談“本錢主義”彷彿為時過早。但是麵前這個以提鍊鐵礦和出產水泥為主的產業廠房,又的確具有了幾分雛形。
月奴歡天喜地的走了。虞紅葉善於茶藝,薛紹要她取茶具,明顯就是籌辦在這裡多作逗留,說不定還會過夜呢?
薛紹微微一苦笑,“嗯,我二班的。”
虞紅葉迎請薛紹佳耦一起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多量的房屋正在修建當中,無數的木料石料和礦產土料正在來往的運輸,非是普通的繁忙。
“玩大了。不好結束了。”薛紹越想越頭疼,本身一個勁的苦笑不斷。
一行人回到了長安的承平公主府裡,虞紅葉像平常一樣住到了月奴那邊。
“從本心上來講,我的確是不肯意的。”承平公主幽幽的道,“但細細一深思,我們結婚都已經快有十年,你一向未納一妾。虞紅葉也已經冷靜的跟了你十年,一向冇有嫁人。我若再不促進你們的婚事,那就真是棒打鴛鴦不近情麵了。我固然不是甚麼淑良德淑之輩,但也向來不是一個刻薄刻薄的妒婦。再說了,虞紅葉這麼好的女人,換作我是個男人早就娶了,絕對不會孤負她的韶華,讓她一等就是十年。”
“都是朝廷派給你的流民嗎?”薛紹問道。
不接地氣,就輕易提早夭亡。
兩人開端互撓癢癢互抓胸脯,胡天胡地的折騰打鬨起來。虞紅葉哪是月奴的敵手,冇幾下就被她弄得丟盔棄甲渾身混亂,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一行三人騎上了馬四周溜躂了一陣,這個廠房還真是很大。礦區、餬口區和庫房三大塊分得比較開,此中另有內部職員運營的商店彙成的集市,另有朝廷駐派在這裡的官舍和武侯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裡彷彿已是一個以工貿易為主體的新城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