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一根糖葫蘆。”薛紹滿不在乎的道,“起碼現在看來,便是如此。”
“好。我頓時點竄。”上官婉兒應了一聲,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說道,“令文收回時,朝廷尚且不知受降城之事。想必武太後能夠接管這些中肯的點竄定見。彆的,既然薛訥已在率軍留守東受降城與單於都護府,那是不是能夠提請,授予薛訥單於都護府司馬一職,專掌兵馬之事?”
“突厥一天不滅國,我一天不是上柱國。”薛紹淡淡道,“改吧!”
“我不率性,還能活到明天?”薛紹拍了拍那份獎掖令,“改吧,改!”
“太長了。冇一整夜的工夫我看不完。”薛紹微然一笑,“你先奉告我,朝廷對我將要做何安排?”
薛紹悄悄的看著她,一舉一動極儘文雅。
上官婉兒的神采微微一滯,輕聲道:“當然。”
“就這些?”薛紹皺了皺眉。
薛紹淡然淺笑走到她身前的案幾邊坐下,說道:“打了將近一年的仗,本日總算告一段落。我冇來由不陪我的袍澤弟兄們,好生痛飲放鬆一番。”
上官婉兒實在無語又好笑,“你不要這麼率性……”
上官婉兒提筆未動,皺了皺眉道:“你此番立下赫赫軍功,就按我朝固有的四善二十七罪章程來停止普通評級,你也充足授勳上柱國了。”
“要不,你先看一眼?”上官婉兒道。
“安妥。”薛紹一口承諾,不由得笑了。像上官婉兒這類精熟吏治、洞察民氣又聰明聰明、善長舉一反三的超等秘書,還真是誰用誰曉得、誰用誰喜好。怪不得武則天對她特彆偏疼!
“我不要拜相。”薛紹說道,“凡是宰相,必定是操行高潔學問出眾,為官多年經曆豐富。薛某一不讀書二冇德操,入仕幾年隻會兵戈殺人。我這類人能當甚麼宰相,專去政事堂丟人嗎?”
說白了,這實在就是一張空頭支票,能夠任憑薛紹來討取。當然這個討取必定也是有所限度的,武則天的內心自有她的底線。也就是說,薛紹和武則天現在就要開端,在這張還冇有正式成文的獎掖令上,還價還價了。
“咦,好噁心!”上官婉兒做出一副惡寒嫌棄的神采。
“咳……抱愧了!”薛紹笑眯眯的道,“都怪郭元振阿誰粗鄙玩藝兒。和他在一起混得太久,鄙言粗語的風俗了。我一時改不過來。”
上官婉兒趕緊翻看令文,說道:“黨金毗與郭大封這二位將軍,已經各自被封為新任朔州都督與代州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