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問?”
這倒是把馮小寶給嚇了一嚇,他稍稍昂首滿麵惶恐的俯視著薛紹,“薛駙馬,認得小可嗎?”
“等等!”承平公主說道,“後天又是你的旬休假期,我不準你再去兵部公廨了。你得陪我們出去玩耍!”
說穿了,武則天固然人不在朝了,但朝堂仍在她的股掌之間。
為了安然起見,承平公主隨行帶上了她的儀仗甲兵,薛紹也令郭安率人跟從保護。再加上仆婢人等一行浩浩大蕩的將近百人,場麵可謂不小。
“這麼說,你是當真不去了?”承平公主冷冷的道,“你莫非就不想從上官婉兒那邊探聽一些,你特彆體貼的事情?……比如說,朔州和代州的新都督人選,是否有了成果?”
“你話太多了。”薛紹笑道,“這類事情,相互心知肚明便可,又何必點破呢?”
“好。”承平公主隻說了一個字。
在君權瓜代的期間,朝堂還能保持如許的安靜,明顯極不普通。
薛紹一向想讓左奉宸衛將軍周季童出任新的代州都督,這是他父親周道務陣亡疆場的處所,若能如願便運算元承父業繼往開來。而朔州那邊,薛紹但願程伯獻能夠成為新任都督。這兩位將門虎子固然略顯年青,但是薛紹深知他們的才氣絕對足以勝任。當然,周季童和程伯獻和本身的友情也是非比普通。他們若能堀起成為邊防重鎮的統帥,對本身也將大有裨益,特彆是在現現在這個推行“改旗易幟”的節骨眼上。
“冇有的事!……啊,部下包涵!”
“來自於百姓仕人與朝堂大臣的壓力。”薛紹說道,“揚州兵變固然安定了,但是大唐的百姓不會健忘,它的兵鋒是直指武太後的。裴炎固然敗亡了,但是他一部分的翅膀和誌同道合之人還留在朝堂之上。他們都和裴炎一樣,但願太後能夠早日還政於天子。隻不過裴炎表示得過分激進,他們比較的隱晦罷了。”
“甚麼壓力?”
這讓馮小寶非常侷促不安,神采都有一點模糊發白了。
“呃……”薛紹忍不住撓了撓頭,“後天,我當真有事。我約了將作監的大匠一起籌議修建尚武台校場的首要事情。”
這倒是給馮小寶解了個圍,他趕緊殷情恭敬的哈腰下拜,“小可恭請承平公主殿下入寺。若蒙殿下不棄,小可願為執韁在前導引。”
薛紹的心中好像掠過一道閃電的驀地一驚,牙縫裡蹦出三個字——
始建於東漢的白馬寺,號稱中國第一古刹和天下聞名伽藍,是佛教傳入中土以後所建的第一所寺院。但是數百年來它屢經烽火的粉碎和重修,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比來的一次摧毀來自於北魏末年的永熙之亂,當時全部洛陽城幾近都被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