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武則天還打趣。
皇宮內裡十步一亭五步一崗防備極其森嚴。但是薛紹一起過來,竟然全無禁止。那些禁軍衛士見了薛紹,還都客客氣氣的施禮。
二人又喝了幾觥酒,薛紹道:“老將軍,本日你我都已經多飲了幾杯,何不但述袍澤之誼,不必議論其他事情?”
醒酒湯來了,薛紹咕嚕嚕的全喝了下去。味道不如何樣,但是醒酒的結果當真是好,冇多大一會兒薛紹就感覺復甦了很多。
“你這張臉,都快變成爛桃花了!”承平公主又好氣又好笑,“喝得如此爛醉,還敢深夜闖宮?——母後,快拿他定罪!”
“現在能夠說了。”武則天的態度也變得嚴厲了一些,明顯她已經從嶽母的身份切換到了太後的身份。
薛紹心頭驀地一怔,聽她弦外之音,擺明就是要和王方翼秋後計帳了!!
見薛紹墮入了沉默冇有頓時給出答覆,王方翼本身說道:“少帥,你必定明白改旗易幟改換官名、移遷京都改換年號,這些都意味著甚麼。”
王方翼含著恨點了點頭,極其不甘的咬牙道:“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該受命還朝!”
武則天笑嗬嗬的道:“承平,你覺得本日之薛郎,還是當初阿誰救你落水的薛郎嗎?豈是你想定罪就能定罪的——他隨時進宮的特權,是本宮特許的!”
“現在?”
“太後,臣起首想曉得,朝廷為何要招王方翼回朝呢?”薛紹先問了一個題目。
薛紹曉得,比啟程務挺這個脾氣中人,王方翼的腦筋更加復甦,態度也更加光鮮。他和武則天之間的衝突,恐怕不是那麼輕易調和了。
薛紹點了點頭,誰還能不曉得這是“改朝換代”的征象和標記呢?
“……”武則天微微皺眉沉默了半晌,說道:“這些事情,本宮本來不必向你解釋。但是你既然都已問起,那本宮倒要先反問你一句——在裴炎逼宮與揚州兵變的前後,王方翼曾經多次給朝廷上書,但都在夏州轄下的官驛被人攔下了。你能先給本宮解釋一下嗎?”
薛紹微微一怔,她公然手眼通天,連我和王方翼在綏州時相互贈刀的這類小事,她就曉得得一清二楚!
“謝太後。”薛紹坐了下來。
“公子,如何了?”月奴吃了一驚。
“國之重將,不殺就好……不然,便是親者痛仇者快,讓內奸撿了大便宜。”薛紹嘴上這麼說,內心倒是相稱的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