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道:“改旗易幟第一站,必須在朔方。”
薛紹當真的點了點頭,“我是想過用一點雷霆手腕,將這件事情給辦下去。大不了撤了幾個不聽話的將軍,殺幾個敢肇事的人。但轉念一想,如許一弄改旗易幟就更加難辦了。甲士的血性和脾氣,可不是幾滴鮮血就能壓下去的。更何況,殺的還是他們的袍澤。”
“有話直說。”
二人靠近了一些,姚元崇小聲道:“尚書,所謂改旗易幟,離改朝換代也就隻差那麼一步了。汗青上有哪一次的改朝換代不死人、不流血?”
姚元崇拱了一動手,說道:“實在,既然是朝廷政令,那就都是帶有強迫性的。尚書事前已經加以疏導與壓服,就已是做到了仁至義儘。上麵的人能接管的最好,不能接管的那也必須接管。不然,那還叫國法嗎?”
姚元崇方纔孤身一人來洛陽不久,暫無住處隻在官署歇腳,薛紹便主動邀他住到本身的家裡去。歸正承平公主等人都還在長安冇有來洛陽,與薛紹一同前來的隻要月奴和幾個仆婢,家裡空蕩得很。
薛紹以為,改旗易幟最大的難點在於穩定軍心。是以,他多次將諸衛的大將軍、將軍和諸府的折衝都尉、果毅都尉這些人,請到兵部來停止正式的說話。成果他發明,官品越高的將軍,對於改旗易幟表示得越能加擁戴。反倒是一些處所軍府來的都尉們,偶爾會發一些不痛不癢的牢騷。
“這一仗可不好打,以是我老早就先派了一個得力前鋒和一個狗頭智囊疇昔,給我打個前哨。”薛紹笑了一笑,說道,“等他們有了軍情回報,你再擔綱大將揮師殺將疇昔。再加上早有籌辦的內應,想必能夠一戰得捷。”
薛紹隻得作罷。看來在朝為官的忌諱比在軍隊裡要多很多,本身還得花點時候去適應。
薛紹微微一笑,“快了。”
姚元崇愣了愣神,“尚書,那得力前鋒何許人?狗頭智囊又如何說?……竟然另有內應?下官有點胡塗!”
“對。”姚元崇點頭,“就是因為,他們還冇有看到朔方軍的動靜。”
現在時勢如何,大師的內心都稀有,皇宮裡都已經插上了金紅色的龍旗。那些將軍和大將軍們每天都上朝,除非瞎了纔看不見。那麼,除非是他們都不想要命了,纔會在兵部的官署裡宣稱本身反對改旗易幟。而上麵軍府來的人提出的牢騷也很少,就算有,他們也都先把任務推辭了潔淨,隻說有那麼一些部下的兵士不大瞭解,經常暗裡群情為甚麼好好的要改旗易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