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駕一起前行,直接到了裴炎的府第前麵愣住。
薛紹來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不作死就不會死,裴炎,你真是活膩了!
武則天麵無神采的淡淡道:“國事為重。既然裴閣老稱疾不出,隻好本宮親身登門問策。”
薛紹和世人一起脫了鞋走進丹墀,各自入坐。武則天四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門外,低聲問劉齊賢,“裴中書呢?”
眾臣全都聽到了她說的這個字,頓時麵麵相覷,驚詫無語。
薛紹天然應允。
公道安閒民氣,從明天群臣的群情聲中不丟臉出,已經有人對裴炎的撂挑子行動表達出了激烈的不滿。
薛紹看到,劉齊賢在武則天麵前低語了幾句,大抵是勸她息怒之類,然後就退下了。武則天的神采一片烏青,但她按捺住了冇有當眾發作,隻道:“既然裴中書抱恙缺席,那本日的禦前集會隻好臨時打消。諸公,都請回!”
“那又如何呢?”薛紹笑問道。
“好!一言為定!”承平公主這才轉慍為喜,美滋滋的陪她母親寢息去了。
薛紹正在氣頭上,冇好氣的道:“我和你們一樣,我曉得個屁?——這類軍國大事,得去叨教人家裴閣老纔對!”
薛紹冇有參與他們的群情,隻在心中想道:明天的禦前集會被臨時打消,武則天必定已是惱羞成怒。不管和誰有著甚麼樣的恩仇,身為一名宰相,竟然在國度危難之時玩失落撂挑子,裴炎的這個做法當真是令人齒寒!
薛紹趕緊親身出迎,看到武則天乘坐的是禦輦,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
“武太後?”老頭兒愣愣的看著門外這一大片森嚴的兵甲,問道:“哪個武太後?”
“……”薛紹實在無語了,隻得苦笑了一聲對武則天拱了拱手,“既如此,臣先告彆了!”
“太後如此場麵,將要去那裡?”薛紹上前問請道。
“家主感了風寒病臥不起,咳嗽不止還能感染。諸位,還是躲避!”老頭兒還是愣愣的模樣,說道:“家主說了,誰也不見,誰也不見!”
“誰啊?”老頭兒還挺不耐煩。
薛紹恨得牙癢癢,也隻能是騎上了馬。臨走時他對武則天道:“太後,平叛迫在眉捷不成再拖。現下,該當如何?”
眾臣再度驚詫無語,隻好如何來的,又如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