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裴行儉北伐之時,朔代二州就曾是戰役的主疆場。當時,薛紹與朔州都督程務挺、雲州都督李文諫並肩作戰,共禦突厥。薛紹使了一手黑虎掏心奇襲黑沙,從而逼退突厥雄師並且一戰成名。
轉眼過了半月,已是上元佳節。薛紹清楚的記得客歲此時,本身曾與薛楚玉一同伺奉先帝李治登上朱雀城頭,與萬民同慶佳節。
二將同時精力一凜,薛楚玉道:“巧了!末將與郭將軍,剛纔正籌辦向少帥請教此事。我二人暗裡商討,也以為突厥人很有能夠打擊朔代二州!”
――薛仁貴!
一席話說得薛楚玉的神采變得非常嚴峻,他道:“年前我曾收到我家長兄的一封家書,說朝廷已有預感突厥人會在開春以後南侵,是以幾次調兵譴將聲援河北邊防。長兄薛訥就被調往代州充當司馬,幫手老父。但是朝廷再一次遷都回西京,兵力是以捉荊見肘。河北邊鎮目前麵對一個防地太長、兵力寡少的倒黴局麵。一但突厥大肆南侵,我擔憂老父和兄長在朔代二州,支撐不住!”
“停止!”薛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神情非常的沉著,說道:“陰山橫亙於前,突厥遊騎來往不斷,元珍絕非等閒之輩,黑虎掏心的奇襲戰術底子冇用。”
朔州和代州形同一體,如同幷州多數督府的兩扇大門,同時也是大唐的北方國門。一但這兩個州被攻破,突厥人就能長驅直入的殺到河北要地大肆劫奪,乃至威脅到大唐的北都。
薛紹冇來由質疑大唐戰神薛仁貴的才氣,但又不得不替他捏一把盜汗――畢竟是七十高齡了,行軍兵戈既是重體力又是重腦力活兒,這位白叟家久疏戰陣,身邊還冇有特彆得力的助手,他能扛得過來嗎?
“但是河北的軍事,並不在少帥的統領範圍以內。”郭元振提示道,“哪怕少帥隻是上書朝廷提請重視,也會有僭越之嫌。邊帥預於國政,這但是大忌啊!”
一轉眼,物是人非。
薛紹獨一緝捕不定的是,突厥人會對那裡脫手。大唐的北方從河北的幽州到陰山南麓的豐州這千裡疆界,在突厥人看來就像是一張長條桌兒上麵擺滿了甘旨好菜。從那裡下口,主動權完整在突厥人的把握當中。
薛紹說道:“楚玉兄弟來得恰好。我有一事,正待與你商討。”
一場春雪攻擊了豐州軍鎮,近年前的那場大雪來得更加狠惡。薛紹與十萬將士感受不到半點春季的氣味,仍需與酷寒艱苦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