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老夫還冇有死,隻要朝廷還用得著老夫,老夫就責無旁貸。”
薛紹眨了眨眼睛,“哪個孫真人?”
“承譽,算老夫求你。”裴行儉感喟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讓老夫再去打這一仗吧,就一仗了……”
“歸正就是道人常用的開壇法器吧,孫真人也是一名道人,這冇甚希奇吧?”庫狄氏說道。
“公子見過?”庫狄氏挺吃驚,“家夫似曾說過,此物是道家法簡的一種。後背刻有一隻展翅的鳥兒,莫非是傳說中的四聖獸之一,朱雀麼?”
冇有壯懷狠惡也冇有斬釘截鐵,裴行儉閉著眼睛悠悠的說了這一句話。
“那能夠就是朱雀法簡了。”薛紹深吸了一口氣,藥天孫思邈送給裴公的這塊法簡,從質地到式樣乃至紋路,都和玄雲子曾經送給我的那塊玄武法簡如此近似,莫非是偶合嗎?
“實在家夫曾在二十年前,與孫真人有一麵之緣。”庫狄氏說道,“當時家夫還在西域為官,機遇偶合之下得遇雲遊的孫真人,並且施助過他。當時孫真人曾經贈送家夫一件信物,說如果哪天有效得著孫真人的處所,可固然持此信物去見他。雖不遠萬裡,孫真人必來互助。”
“裴公,你不能去!”薛紹拜倒下來,大聲道,“即使裴公壯心不已,但存亡有命非人力所能及!門生但願,裴公能在家中安渡餘生――誰不但願,落葉歸根?誰會盼著,客死他鄉?”
“有這等事?”薛紹欣喜了一下,“信物呢?”
一番閒敘以後,庫狄氏說道:“公子,你可曾傳聞過太白醫仙,孫真人?”
薛紹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等我回了長安,我去探聽他的動靜。隻要孫真人還活著,哪怕天崖天涯,我也要去把孫真人請來給裴公治病!”
“彆人在那裡,我親身去請!”薛紹說道。
薛紹跪著冇動,也冇有答話。眼淚和血混在一起,流入口中。
庫狄氏聽到屋裡傳出狠惡的辯論趕緊走出去,看到薛紹跪伏於地,額頭的鮮血都淋濕了坐榻,大驚失容要拉薛紹起來給他止血。
庫狄氏安設了飯菜,把薛紹請出來用膳,總算是臨時化解難堪的氛圍。
薛紹深呼吸了一口氣,“夫人……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