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節看著薛紹,眼睛嘩嘩的就在流,嘴唇一張一合儘力想說話,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西虎師,王方翼?”趙義節獵奇又等候的問道,“少帥……真的能夠嗎?”
薛紹去到趙義節的住處時,正巧碰到薛楚玉和一名揹著藥箱的老軍醫同時出來,本來是方纔給趙義節換完了藥。薛紹向老軍醫探聽,趙義節的傷勢如何。
“讓他去安西軍裡磨練,一定就是失之交臂。”薛紹淺笑道,“相反,我倒是想借雞生蛋。”
薛楚玉哈哈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薛楚玉聽了不但不憂,反而歡樂,“少帥思慮,正與部屬不謀而合!在禦林軍裡當職當然是光鮮又威風,但總感受渾身不對勁,像是被人緊緊的捆著綁著。如果一向留在長安,或許還不感覺。一但分開長安,這份感受就相稱的較著了――還是出征在外自在蕭灑、更得我心!就如少帥所言,我也隻想做個真正的將軍,兵戈的將軍!”
趙義節冇表示出甚麼衝動,但是笑了,“多謝少帥一片美意。實在,龍泉之事我隻為求一個內心安撫,從冇想過要將功折罪或是重回千騎。”
“因而少帥就派他去光複綏德、大斌二縣,讓他將功折罪麼?”薛楚玉笑道。
稍後,薛紹輕手重腳的走進房間去看。趙義節躺在床上,身材衰弱半睡半醒,眼睛半睜半閉。驀地從恍惚的視野裡看到了薛紹,趙義節竟然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當場單膝一跪,“拜見少帥!”
趙義節忸捏的笑了起來,“我……我冇想那麼多!我隻想在邊陲好好的把本身磨勵幾年,去掉這一身的壞弊端。等將來落葉歸根了,我纔有臉葬進祖墳。比及了地下,也不至於被我親爹打斷雙腿。”
“不想。”趙義節說道,“能在千騎皇家禦率當差,的確是既威風又有前程。但我此人實在是過不了好日子。我會越吃越貪,越玩越懶,終究消磨了鬥誌、丟失了方向。我倒甘願在懷遠軍鎮充當一介戍邊小卒,一起追隨我祖我父曾經交戰西域留下的萍蹤,讓我這輩子重新開端。不求壯烈不凡,但求無愧於心。”
薛紹回到城平以後,王方翼和蘇味道一同來見,把一份寫好了的奏章給薛紹看。
“你不想回千騎了?”薛紹有點驚奇。
“我……我隻是想要感激少帥將我逐出千騎。”趙義節結巴的說道。
“多謝少帥!”
“你不衝要動。”薛紹說道,“放心養好傷,任何事情都能夠今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