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公主眨了眨眼睛,“甚麼事?”
薛紹頓時帶著人從官署裡走了出來,剛冒頭,劈麵就飛來幾個雪球。
“胡塗!”薛紹當場就不客氣的罵了起來,“這是二聖給我們講武院的特權,你卻要主動放棄!世上另有比這更蠢的事情嗎?”
薛紹喝了半盞茶,頗不耐煩的把杯子一頓,“京官難做,情麵油滑好處糾葛,讓人頭大!如果是出征在內行軍兵戈,隻須把功績薄一翻,甚麼都是一目瞭然!”
“你想去行軍兵戈?不成以!”承平公主的反應挺狠惡,不容分辯的道,“如此寒冬,怎能行軍?再說都快過年了,你就不能費心一點?”
“公子,有的!”薛楚玉說道。
北衙講武結束後,薛紹趁熱打鐵的向朝廷提出了一些工程需求,但願把千騎與講武院的官署及營地歸併一處。這項要求很快獲準,現在兩塊地界已經聯成了一片,並翻修了一棟非常豪敞的大宅做為薛紹等人的官署。
“依我看,這件份名單再如何設定都是要獲咎人的,我們就不必商討了。”郭元振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我們無妨寫個二三十人的名單上去,讓吏部去複查。把這燙手的山竽扔給吏部去算了!歸正他們積年主持四善二十七最的功考早就乾慣瞭如許的事情,不愁再多乾一次。”
“我一定就會出征,隻是想要內心有個底。”薛紹說道,“幫幫我,陪我一起入宮麵聖吧!”
薛楚玉的臉一下就板緊了,“我與兄長也恰是如此猜想。家父去了北方也稀有月了,現在寒冬之際北疆風急雪緊,如果草原趁此兵變,家父必定難於應對!公子……”
“呼呼呼――”一群雪球飛奔而來,薛紹哈哈大笑的跳腳躲閃。
“莫非是北方生了亂子?”郭元振一下坐直,人就來了精力。
“有這等事?”薛紹眉頭略微一擰,如有所思道:“老將軍隻是一員統兵兵戈的殺場老將,並無參政議政之權。朝廷在風雪天裡告急召他進宮議事,或許真是與交戰有關!”
“行!”薛紹微然一笑,“安然,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賢渾家!此生有你,再無所求!”
薛楚玉眼睛一亮,說道:“公子所言極是。如果有機遇讓北衙禁軍出征一次,返來以後論功行賞以軍功定汲引,最能服眾!”
“打呀、打呀!!”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上真正能夠做到無慾無求至公忘我的人,隻是極少數罷了。誰不希冀抱上大腿平步青雲,就連薛紹本身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二聖的特彆存眷與破格汲引,本身一介紈絝哪有能夠接受朝廷重用並在短短的一年之類數次升遷,乃至於官居顯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