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倉猝道:“殿下,薛駙馬是在思念公主殿下呢!”
薛紹不由笑了,“我記得不久之前,就是在這黑沙城外,我的性命差點就交代在了你這位草原巾幗的手上。我可不敢再與你比試。”
“是,殿下!”
楊思勖頓時捂開口鼻後退了兩步,麵露討厭之色——好臭!
一陣香氣飄來,工棚裡的工人們幾近都要醉了。這該得是多麼標緻和雍榮的女子,身上纔會收回這等讓人沉醉的香味?
細雨淅瀝,陳腐而雄渾的長安古都彷彿覆蓋在了一層煙雲當中,平增一絲奧秘與妖嬈。
“琳琅,待我走後,這些絹帛都賜給那些匠人。他們都辛苦了。”承平公主的聲音透過一層絹障傳來,好像天籟。
“殿下,宋之問找來了!”
艾顏淡然一笑,“薛公子,你彷彿很看不起女人?”
“這、這……微臣也是道聽途說,不敢胡言!”監工官的滿頭大汗頓時潺潺而下。
“看來,你這官大抵是要做到頭了。”承平公主冷哼了一聲。
“想必是他們成事不敷敗露不足,儘在幷州丟人現眼了!”承平公主冷哼了一聲,說道:“琳兒,你去傳話。就說本宮的府第用不著宋之問來題寫甚麼碑文牌匾——把他轟出去!”
工棚裡的工人們個人跪倒在地,山呼謝恩,“謝公主殿下恩賜!”
薛紹打量了艾顏兩眼,說道:“看來你規複得差未幾了。”
承平公主轉了轉眼睛深思,計上心來,“那也簡樸,本宮這裡彙集了一些薛駙馬的詩文舊作,你們去把薛稷找來,讓他代為題寫便是。如有不敷,待薛駙馬返來再說!”
“聖心大悅?”承平公主皺了皺眉頭,“我倒是,心驚肉跳!”
“哪個宋先生?”楊思勖喝問道。身負承平公主的安危,他向來不會有半點的草率。
琳琅等人都在一同暗笑起來,監工官的神采很窘,俄然靈機一動彷彿有了一個拍薛紹的馬屁、奉迎承平公主的體例,說道:“殿下,微臣獲得一首《采桑子》,傳聞是薛駙馬在幷州時所作,洋洋才情令人稱絕。不知可否用到府第當中?”
……
承平公主款款前行,工人們以額貼地不敢俯視,哪怕是隔著一層昏黃的絹障。
“不關你事。”承平公主輕歎了一聲,說道:“薛郎也真是,也不想一想本身的身份。那等出世入死的事情,是他該乾的嗎?他堂堂的駙馬都要出世入死了,大唐還養著那些將軍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