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散了吧!讓出道兒來!”
“有你在我們安居樂業,不消擔憂突厥人來犯、也不消擔憂有誰謀反反叛!”
幷州不像都城長安那樣的雄渾霸氣,也不似洛陽的繁華似錦,但它獨占本身的一份古都氣味。
薛紹心頭一陣大窘,擺擺手錶示郭元振與月奴——從速走,不然又要像那天在道觀一樣,被包抄了!
在幷州人看來,普天之下除了長安人和幷州人,其他的都是“外埠人”。
……
薛紹本來是想出來逛一下街罷了,不料大半個下午的時候他都隻能在原地挪不開腳,連衣服都汗濕了。
“鄉鄰們還是都散了吧,莫要阻了薛公子的路程。如若遲誤了公子的軍政要務,是要吃罪的!”一名小校大聲喝道。
麵對如許一群人的美意圍攻,薛紹是頭皮都發麻了。月奴和郭元振也一時冇了主張——這些可不是仇敵,總不能刀劍相向殺出一條血路突圍吧?!
“站住!”
薛紹無法的搖了點頭,將月奴從身前拉開,對身前世人抱拳道:“各位幷州的父老鄉親們,薛紹這廂有禮了!”
薛紹等人剛要混進人群當中開溜,一名在路邊賣肉的屠夫大叔叫了起來,“喂,小娘子,你說的那位薛公子,可曾就是現在坐鎮多數督府的那位薛承譽?”
“就是!除了長安來的藍田公子,誰另有這等的風雅與超脫?”
那名屠夫大叔還是跪下在地上,大聲道:“肯請公子效納!不然小人一輩子知己不安!”
“好吧……”薛紹無法的笑了一笑,“月奴,收下大叔的禮品。轉頭你按市值贈送一些布帛給這位大叔。薛某在幷州留守,豈能貪賄了百姓的財物?”
“公子,這……如何是好?”月奴攔在薛紹的身前,孔殷的問道。
“嘁!薛公子是你想交友就能交友的嗎?”
進了柳盛家中,關上大門的那一刻,薛紹是如釋重負的長歎了一口氣,心中嘀咕道:真是人怕著名豬怕壯,全民偶像不好當……彷彿還挺順口,算是詩嗎?
屠夫大叔感激涕零的對薛紹連輪作拜,大聲道:“鄉鄰們,薛公子不但僅是天簧貴胄龍鳳儀表,更是一名保境安民的豪傑人物,還是一名廉潔愛民的好官哪!我們一同請命讓薛公子留任幷州,如何?”
屠夫大叔這麼一喊,方纔略略散去了一些的人群頓時又被調起了熱忱又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