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還是。”
“公子何事?”
郭元振換上一套常見的胡服戴了一頂黑紗襆頭,和薛紹站在一起,活像一個貴公子帶著出門的書僮侍從。
“出世入死肝膽相照,那還用說?”郭元振一本端莊的道。
現在,月奴的心中另有一份獨屬於“女人的勝利”那種快感,心中暗自嘀咕道:韋氏,甚麼東西,公子一輩子不成能對你這類騷賤婦人有興趣!堂堂的藍田公子,王謝閨秀都是趨之若鶩,以往掃地出門的那些婦人,隨便撿一個出來都比你韋氏強上百倍——更遑論我堂堂的安大將軍了,哼,哼!嘿嘿!
薛紹俄然哈哈的大笑,嚇了韋氏一大跳,連退兩步!
柳司馬一臉苦色哭笑不得,雙手一攤,無法的道——
“二十有六,比我還大幾歲。”薛紹笑眯眯的道,“你說,我們算不算是兄弟?”
薛紹也是笑了起來,說道:“郭兄,不必窘惱。柳司馬有個收養的外甥女,是個孤女,其母出身河東柳氏,也算是王謝以後,家世與你恰好相配。至於長相品德,你說了算。我與柳司馬隻作紹介,毫不插言與勉強。”
薛紹和郭元振這兩個大男的眼睛頓時整齊的發亮了!
韋氏當然風騷襲人,長相和身材兒也不差,屬於那種“妖精”級彆的勾魂女子。
正值夏初,郊野綠野茵茵鳥語花香,很有幾分景色。月奴固然號稱大將軍但畢竟是女兒家,出遊踏青如許浪漫適意的事情她天然是心花怒放,一起上歡聲笑語,截然不像是一個女男人了。
三人吃罷了早膳,薛紹叫月奴也換下了那身戎服穿上了她平素愛好的男裝胡服,一行三人騎上了馬出了幷州多數督府,徑往郊內行去。
一貫欲求激烈的月奴明天也很乖,冇像平常一樣的起床之前先要先吃一頓豪侈甘旨的“早餐”,而是像隻靈巧的小狸貓一樣悄悄的蜷在薛紹的身邊,既無聊又得意其樂的數著薛紹下巴上,短短的青色胡茬兒。
郭元振站在薛紹所住的院子裡,背剪動手無語望花天的撇著眉毛一臉苦意,心忖大朝晨的也叫得這麼瘮人,還叫得這麼久,有完冇完了?
很久。
“端莊一點!”薛紹臉一板,說道,“明天我要帶你去辦一件大事,你清算得麵子一點。”
“是我特地安排的。”薛紹說道,“現在我留守多數督府幫手柳司馬用事,為免外人閒話說我二人暗裡串謀,是以不便利去柳司馬家中。販子平常之所又過分喧鬨與俗膩,這山上的道觀清幽之地,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