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薛紹皺了皺眉頭,“莫非父親和母親當年,獲咎了武皇後?”
“大哥不必擔憂。小弟,自有體例!”薛紹非常必定的說道。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大哥,這的確就是上官庭芝當年的府第。最後我也不曉得,等買下來住出去了,方纔得知。”
一行人進了長安城,展轉走到了青龍坊薛紹的大宅前停下。薛顗落上馬車來看到這處宅院,當場就大吃了一驚,“二郎,這是!……”
“哎,莫非是天意?”薛顗又做出了那副無語望彼蒼的無法神采,苦笑道,“上官一家被朝廷抄冇的六天前,上官庭芝為她的女兒購置滿月酒,為兄還陪父親大人一同前來赴宴了。我記得那天電閃雷鳴大雨滂湃,父親大人喝得酩酊酣醉詩性大發,在後院馬球場上舉酒向天大聲吟詩。成果一道閃電,父親大人舉酒吟詩的影象竟然被映到了院牆之上。厥後但逢雷雨之夜阿誰影象就幾次閃現。母親大人擔憂那是鬼神把父親大人的靈魂給拘進了牆內,因而就請了巫師做法來給父親大人收魂,厥後就被奸人告密落得一個巫蠱之罪啊!”
薛紹心中頓時明白了,不由得輕歎了一聲,說道:“向來貴族的婚姻最講究門當戶對,蘭陵蕭氏既然已經被武皇後貶為賤籍,你另娶嫂嫂定然會讓武皇後相稱的惡感乃至是氣憤。她會以為我們薛家是用心要和她唱反唱,用心要與她為敵!”
“如何回事?”薛紹獵奇的問道。
也就是說,薛家被貶,底子就是因為政治鬥爭的啟事!
薛紹沉默的皺了皺眉頭,內心想道:大哥所說的“舊怨化為新恨”的確不是冇有能夠。汗青上的薛紹要娶承平公主時,武則天就曾經逼迫薛紹的哥哥休妻,因為她以為承平公主不能和“梟氏”這類賤籍的女人做妯娌,這件事情都載入了史冊。固然這件事情被浩繁大臣勸免,薛顗並冇有真的把老婆休了。但是厥後薛顗參與李唐宗室的謀反從而害死了薛紹,此中有一半的動機能夠就是因為這一段“休妻”的私仇宿恨!
大哥這邊臨時疏浚了,剩下就是要去壓服武則天放下當年的芥蒂,莫要再乾出“逼兄廢嫂”的事情。
兄弟二人走了一兩裡路,薛紹請薛顗上了馬車且先回家。舟車勞累風塵樸樸,待體息一晚再去宮中見駕不遲。
“回京的路上,為兄和你嫂嫂的心中一向都很忐忑。”薛顗說道,“萬一天後再想起當年我迎娶蕭氏的事情,舊怨化為新恨,那該如何是好?她現在可比當年還要更加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