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童驚詫的眨了眨眼睛,彷彿有點不好的預感。
周季童大步流雲的走了。
承平公主無言以對,李治的最後一句話,較著是說給她和薛紹來聽的。言下之意,千牛備身一職絕對容不得濫竽充數,能行便行,不可走人。
聽到薛紹這句話,承平公主驀地心驚肉跳,若非礙著李治在場,她都想一下跳起來替薛紹翻口,然後痛罵周季童一頓。
承平公主深呼吸忍住內心的憤惱與焦心,“陛下,兒臣陪你同去。”
“……”承平公主被李治這一通“高屋建瓴”的話轟得啞口無言。她下認識的瞟了瞟禦陛兩旁的屏風,那前麵各有秉筆起居郎正在奮筆疾書,記錄天子李治的一言一行。
薛紹起家就走。
“顏麵儘失嗎?”薛紹嗬嗬的笑了一笑,“殿下,我現在是一名甲士了。”
李治說道:“你可知,當年你父親就曾是左奉宸衛將軍?”
“周季童!”承平公主喚道。
李治很無辜的揚起了眉毛,“這哪能怪到朕的頭上?”
“好,去吧!”李治擺擺手,冇有多言。
承平公主喃喃的道:“想不到千牛講武的端方還是薛郎的父親定下的……莫非,這就是天意?”
“殿下不必說了!”薛紹俄然出聲打斷承平公主的話,“就算是敗了,也是兵家常事。男人大丈夫,輸得起才博得起!”
踢死你!
“承平,你真該多學一學薛紹。身為帝國公主,你的眼量與器局能不能放大一點,怎能隻盯著一人一事呢?”李治說道,“能夠做到六品千牛的,都是王謝望族的仕家後輩,誰不是出身崇高自幼受過傑出的教誨,個個自命不凡?但正因為有了千牛講武,他們每一天都要刻苦練武專於精進。如若不然,他在衛府以內底子就冇有立錐之地,也隨時有能夠被淘汰奪職。奉宸衛內部尚武成風、合作狠惡,千牛將士也向來都是最精銳、最英勇的。那些想到奉宸衛裡來混個千牛出身的貴族後輩,事前也得衡量一下本身有冇有這份才氣與技藝。”
“哼!”承平公主警戒的瞟了瞟擺佈的起居郎,湊到李治耳邊低聲道:“要不是你此前主張讓周季童做駙馬,還逼著兒臣與他相處,薛郎能有本日之禍嗎?”
承平公主焦心又愁悶的湊到了李治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忿忿然的低聲道:“父皇,都怪你!”
薛紹獵奇的眨了眨眼睛,“還請陛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