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李大酺還豪情壯誌的給薛紹留下了話,說看我活捉暾欲穀獻於太尉帳前,請上一杯慶功酒。
“報——”一聲唱諾,斥侯首級吳遠出去,將一份方纔譯好的密報遞交給了薛紹。
至此,再也無人思疑薛紹北伐的決計之果斷。
“如何回事?”薛楚玉問道。
因為暾欲穀內心清楚,李大酺再如何鬨騰,他終是滅不了突厥。大敵當前,不能因為一隻癩蛤蟆跳到了腳背上,就分了心。
“不怕虎一樣的仇敵,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薛紹苦笑了一番,說道,“於公於私,我們不能讓李大酺落入突厥之手。但是我軍又不能分兵去救,那就隻要一個彆例。”
說得薛紹的眉頭是狠狠一擰,對啊,麟玉的動靜都是來自於玄雲子。就算這小子幼年無知胡塗辦事,玄雲子總該不會犯下這類初級弊端……這統統,究竟是如何回事?!
在出兵之前獲得如許的動靜,薛紹內心的滋味,難於描述。
逃出世天的李大酺看著身邊隻剩了一半的丁從,既悲忿又懊悔,更覺無顏返來麵見薛紹。因而他籌算繞開黑沙,轉道折回奚族先回家歇歇再說。
“如此甚好!”薛楚玉道,“眼下多擔擱一日李大酺就多一分喪命之危。不然,就請讓我和跳蕩軍先行一步殺向牙帳如何?我軍馬快進退自如,或可成事。”
大計雖已拿定,但薛紹另有一些小事需得細心看管。細節決定成敗的法例,用在戰役當中再也合適不過。
一場血洗下來,李大酺身邊僅剩不到三千殘兵撤進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山穀當中。然後,拓羯軍將山穀團團包抄起來,誓要活捉李大酺,一舉全殲奚族全軍。無法之下李大酺隻好派出身邊的死士鋌而走險的翻越山崖,總算有人活著突圍而出將李大酺求救的信號送到了黑沙。
到這時李大酺纔算明白,當時曳洛荷為何放他逃脫。並非是突厥人俄然發了善心,而僅僅是因為“窮寇莫追”的兵家事理。
當時如果曳洛荷窮追猛打非要全殲奚族兵馬,必將激起李大酺和他的族兵魚死網破的觸底反擊。就算曳洛荷終究能勝,也將支出龐大的代價。在與薛紹大戰之前,暾欲穀必定不肯意讓狼騎蒙受如許的分外喪失。
薛楚玉頓時也是驚詫,“金狼山?但是西域突厥葛邏祿部所據的阿誰金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