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薛紹來了興趣。
“現在環境你們也已體味。”薛紹重籲了一口氣，說道，“朝廷已經不再支撐我們北伐。但是我們已經騎虎難下，隻能孤軍奮戰將這一場北伐停止到底。或成或敗或生或死，或千古永垂或遺臭萬年，都隻能我們本身來賣力。另有，契丹既然敢動，必定是刺探到了我們大周海內的真假，早已知悉我與朝廷的衝突，乃至是獲得了某種默許也不必然。此情此景，薛慎言，請你奉告我——你還敢帶領五千兵馬，前去與抗孫萬榮一戰嗎？”
身後傳來腳步聲。薛紹回顧一看，是薛訥和薛楚玉兄弟倆來了。
薛訥猛一揮手喝停了他，再對薛紹慎重一抱拳，“有請薛帥，賜筆墨一用。末將願立，軍令狀！”
薛訥驚詫怔住，幾近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薛帥放心，末將自有應對！”薛訥的態度更加果斷。
薛紹墮入了悠長的沉默。
薛訥說道：“此前契丹一向鼠首兩端，成果在突厥和大周都不奉迎。前有默啜大肆攻伐，差點將契丹滅族。後又開罪了薛帥，在黑沙一戰被譴為劊子手，更加樹敵於突厥。今後今後突厥深恨契丹，加上薛帥又對其不喜，契丹裡外不是人夾在兩個大國中間心胸惶恐惴惴難安，處境相稱之難堪。今時本日我大周北伐突厥，契丹不來助戰也就罷了。若他還敢擅動兵馬併吞奚族，便是公開與我大周為敵，我軍大可義正辭嚴對其展開討伐。是以，彆看末將此去隻要五千人馬，但末將的背後有薛帥和大周王朝作為支撐。以如此泱泱之局勢，還懼他小小契丹孫萬榮不成？！”
薛訥點了點頭，終究算是明白了。
郭安死了，黨金毗也死了。另有十幾位早已傷殘退役的老斥侯，也死了。本來都城產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亂得出乎薛紹的料想以外。
“我遠不如我的教員那樣巨大，也冇有他那樣的樸重和忘我。”薛紹說道，“我隻是不但願，我的袍澤弟兄死得毫無代價。”
“跟我來。”薛紹衝他二人招了一動手，將他們帶進了一間房內，鎖上了門，然後對他們道，“這些話說出來，很有能夠擺盪軍心影響士氣。但我必須奉告你們。”
“你一定全都明白。”薛紹拍了一下桌子，乾脆直言道，“照實跟你說了吧，現在我與朝廷，處於一個將分裂而未分裂的邊沿。連郭安都敢殺，依著我之前的性子，早就揮軍回朝血洗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