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軍隊裡就更不消說了,凡是有點分量的將軍都和薛紹脫不了乾係。
薛紹一怔,“我很老嗎?”
承平公主輕籲了一口氣,笑道:“難怪你回朝以後大小政務一概不睬,朝中風雲淡然視之。卻隻顧四周玩耍、專司拈花惹草你這隻風騷的老狐狸!”
想想,這還真是一件費事的事情。不相認吧,月奴在這世上幾近已經冇有血親,現在又走了寄父,她怪不幸的。相認吧,必將又要引出上一輩的恩仇來,那各種糾葛更是傷人。
“立儲。”承平公主說道,“你我的血緣天生就必定了,我們不成能置身事外。我娘即位已有幾年,一向冇有明立太子。現在突厥大定、西域安寧就連吐蕃都已不能為害。內亂既除,內憂就顯得特彆凸起了。現在滿朝文武每天必議之事,就是陛下該當立定太子正儲東宮,以定國人之心。我娘是以麵對了很大壓力,不得失慎重考慮立儲之事了。這時候,如果我們伉儷二人出麵添上一把火,或許大事就此寧定了呢?”
用過一餐午餐後,薛紹就解纜去往洛陽了。李仙緣一大朝晨就出發先走一步去處女皇交差了,因而薛紹決計走得慢了一些,免得還趕在李仙緣前頭到了神都。
“武承嗣不過是一顆大家惡之、得而誅之的毒瘤,遲早要垮台。我在,軍在,國在。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本質辨彆。”薛紹拍拍承平公主的手,安撫她,“如果連這麼一點言論詭計都頂不住,我另有甚麼資格統領萬軍,撐起一個龐大又強大的中原帝國?”
姚元崇和魏元忠,固然他們臨時還冇能入閣拜相,但也的確官居要職手握重權,對朝局有著很強的影響力。假以光陰,也不難成績大器。
薛紹深思了半晌,心說冇錯,如果不是我的暗中庇護岑長倩早被武承嗣整死了,婁師德能夠回朝為官本來就是我保舉的,與我撻伐吐蕃立下大功更是直接導致了他升任納言。狄仁傑就更不消說了,從我第一次討伐白鐵餘開端他就與我有過合作,厥後我兩次交戰河隴他更是立下大功,他能擔負靈州多數督更是我的直接辦筆。回朝以後我又多方麵的給狄仁傑說好話,到現在他終究得以征召回朝拜相入閣。
“打狗欺主,我是不會冒然對他動手的。”薛紹淡然道,“但我能夠,先讓他變成一條冇人要的野狗!”
掐著日子走到了洛陽,承平公主都等急了,薛紹剛上馬就被她拽上直奔趙國公府現在的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