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官,你膽敢拿我!你可知我是誰?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我要你百口都死無葬身之地,不,我要誅你九族,你九族的鄰居都得死!還不速速放開我!”這女人被人押住,猶自破口痛罵,光亮的額上滲著汗水,映得一張麵龐如夏花,更加鮮豔了幾分。
劉樂一震,看向她,終究,她眸中的紅全數變成灰。她渾身顫抖,卻死死盯著趙杏。
李勤壽立下道:“大人明察,恰是!”
劉樂臨走前,隻看到陶望卿緊緊蹙著眉看著汲黯,神采卻極其果斷。
此時,火食四散,隻餘汲黯和衛青。汲黯的話從暮色中傳來,“你倒也清楚我脾氣,用心讓阿陶討情,若討情的是你,我冇準立下就殺了她。隻是,彆人能懂嗎?你又何必?”
劉樂驚呆,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方纔嘶聲喊叫出來:“張安世,你不男不女!你噁心!你渾蛋!這個仇我必然報!有種你們現下殺了我,不然,我必然不會饒過你!”
她彷彿冇有看到,張曼倩和衛青也彷彿冇有看到。
花圃中,張曼倩和衛青立於一側,陶望卿蹙眉站在數步開外,她身邊,一名女子被兩個護院扭住了雙手。
“師哥,卿兒很早便說過,毫不涉入你和……太師的爭鬥,但公主無辜,請不要傷害她,你能承諾我嗎?”陶望卿隻是不肯走,要替劉樂討情。
陶望卿神采忽地微微一變。
陶望卿也驚得睜大一雙眸,卻又聽得趙杏輕聲道:“殺了也好。這類女子留活著間,是禍害。”
不消說,這就是刺客,這個刺客是個女人。
“刺客逃進大人府邸了,將他們困死,格殺勿論!”
此次又是誰?不會是……
李勤壽卻抬手一揮,微微嘲笑,“帶走。”
“右扶風剛纔領衛將軍疇昔,卑職一看恰好,便與將軍、張鴻臚一起商討大事,後陶女人出來賞花,我等擬換地個方再議,不料竟俄然來了刺客,欲行刺卑職……”李勤壽神采狠戾,嘴角卻又古怪地微帶著一絲不豫。
幸虧,劉樂那死丫頭是臨時保住了。
趙杏也不是茹素的,聞言疾步上前,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讓你不長腦筋,讓你淨乾不長腦筋的事。”
“若師哥執意措置公主,請先殺阿陶。”
李勤壽會心,命人將劉樂押下去。
劉樂已是呆住,一時噤了聲。
陶望卿不知趙杏為何會說汲黯要殺劉樂,但她總感覺趙杏一定是扯談。她冷冷看了趙杏一眼,立即跪下,“汲師哥,請部下包涵,公主縱有甚意氣用事,也絕非犯了大罪,再者,她乃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