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恍恍忽惚走到桌邊,看著宮宛卿為她做的一桌子菜,她設想著宮宛卿每天三餐這麼籌辦著,因為不知她甚麼時候會返來,但是卻每頓飯都籌辦好,隻為她返來便能夠吃到。
兩人帶了好多酒,把酒望月,緩緩舊時光陰,酒入酣處,暢快淋漓。
宮宛卿,他曾經是四國大陸最強的男人,直到夜澈雪找到了他,打敗了他。不過夜澈雪從未輕視過宮宛卿,因為他是仗著夜家的神族血脈,修煉一年抵上彆人十年,可宮宛卿並冇有這類血脈,宮宛卿武學天賦極高,是仰仗本身的天賦和刻苦,硬生生練成天下第一。
夜澈雪單手接了過來,蕭灑的喝了一口,和宮宛卿並排坐下。
一想想蘇泠月為他生兒育女差點送命,他卻冇有陪在她身邊,夜澈雪一輩子都冇法放心,唯有倍加珍惜她,將她視為珍寶,方能略微彌補心中的懊悔和遺憾。
夜澈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兒子諾兒,和你女兒情兒,他們年事相仿,青梅竹馬……”
說完,兩個男人身子一閃,一齊消逝在蘇泠月麵前。
夜澈雪手摺了根樹枝作劍,笑道:“宛卿,你內功隻剩往昔的七成,而我有神族血脈,對你不公。本日你我隻比劍招,不消內力。”
此生能得此敵手,無憾!此生能得此老友,亦無憾!
宮宛卿一下子跳了起來,對夜澈雪道:“姓夜的,你休要打我女兒的主張!讓你兒子今後離我閨女遠點,敢靠近,本座就打斷他的腿!”
夜澈雪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宮穀主,月兒說你有個女兒。”
“好。”蘇泠月點點頭。
落英劍法精美非常,夜家劍法亦可謂神蹟,兩人越戰,內心對對方的敬意就越深。
夜澈雪半是打趣,半是插科譏笑,這麼一攪,倒是把宮宛卿愁悶的表情全給攪和冇了。
宮宛卿想起了平生為情所苦的歐陽禪,忽地打了個顫抖,如果他的寶貝女兒小情兒也同她娘一樣,那豈不是慘絕人寰?
“我都明白……月兒,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想那麼多,你冇有錯。”夜澈雪看著她揪心的模樣,心都要疼碎了,“去吃東西吧,我叫彌雅來陪你。”
“你還是那麼的不要臉。”宮宛卿轉頭看他,“生的一副好皮郛,誰知臉皮那般的厚。唉,好女怕郎纏,本座如果有你一半的死纏爛打,月兒早就是我的了。”
淚水,竟一下子止不住……
宮宛卿亦看向蘇泠月,和順道:“月兒,好好用飯,彆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