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他怒不成遏地將葡萄吐出,正要勃然大怒……

草!

範統的臉皮抽搐得能擀麪條,李玄戈卻撫掌大笑。

太入他孃的逆天了!

李玄戈一把將葡萄彈入範統吼怒著的嘴裡。

“懶得跟你這一個大塊頭解釋!”

他指尖一彈血漬,濺在範統抽搐的嘴角,“你猜我父皇是燉狼心虎骨湯,還是炒王八犢子宴?”

李玄戈趁熱打鐵,扯過柳顏染血的袖角往帳本上一摁。

“錯!”

“去把漠北的‘狼毒煙’取來!”

他手中的鋼鞭“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固然他曉得眼下不能拆台,但他還是顫巍巍地取出一紙左券:“殿下,另有這五萬兩白銀的債……”

柳顏反手將火藥引信塞進他衣領,隨之推開:“本女人的嫁奩是三十箱硫磺石硝柴炭,洞房夜能把你崩上九重霄!”

“嘔!”

李玄戈指尖戳著“突突突”三個大字,“此乃象形筆墨,專業術語叫……認識流設想!”

“具名吧範保護?”

柳顏:“???”

範統目眥欲裂,鋼牙咬得“咯吱”響:“真正的解藥在鞭柄暗格,但請殿下高抬貴手,此事作罷!”

李玄戈憋笑,差點憋出內傷,甩出一張宣紙拍範統臉上:“簽書畫押,證明七哥誌願輸賭約,贈解藥,賠柳家精力喪失費白銀五萬兩!”

頓時候。

“砰!”

冇錯!

“再備上十斤巴豆粉!”

他拍了拍範統漲成醬豬頭的臉,“本王就請他喝孺子尿泡蠍子尾,保準竄稀竄出竄天猴的風采!”

範統盯著那幾個刻字,恍忽間彷彿看到七殿下被禦史台彈劾到口吐白沫的畫麵,當即抖動手簽下這輩子最屈辱的字據,隨之又蓋上了印……

但是柳家能夠掌督工部十幾載,天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乃至有著一套鑒彆古玩的手腕……

還得是七皇子,陰招真絕了!

他額頭上青筋亂跳,怒不成遏地低吼著。

那王八蛋疇前連禦花圃的錦鯉都釣不上來,現在卻把他當作了鱉釣!!!

“八殿下!”

李玄戈搖了點頭。

範統的虎軀一震,神采完整大變了。

可李玄戈反手將玄鐵令牌拍上案幾,“熟諳這玩意兒不?我父皇親賜的尚方令箭,專治各種不平!”

然後。

“冇見範保護的孝心都快溢位來了?”

龍飛鳳舞地補上了兩行字。

“說甚?”

除非將一屋子人都給殺了,可那樣一來反而更完犢子!

“此乃西域‘含笑半步癲’,混入二哥的箭囊……”

“算了!”

“留甚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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