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爹的神采非常龐大,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袁璐目光板滯地點了點頭,這腦筋裡的確要跟炸了似的。
袁老爹的麵色就有些難堪了,過了半晌才說:“事情你娘都和你說了吧?鐘姨孃的這個孩子來的俄然……”
她讓丫環收了碗,拍了拍她爹的手,“您這是如何了?身上那裡不舒暢?”
袁璐下認識地就打了個抖。
“前些日子讓呂媽媽送了些東西歸去道賀,也不曉得爹爹見著冇有?”
差點冇把滿屋子下人的下巴給驚掉了。
來報的丫環卻說:“夫人不忙打扮,親家老爺和國公爺都喝醉了,現下都在前甲等著您去看呢。”
袁老爹考慮了半天,一把髯毛都要撚斷了。
高斐先是茫然了一陣,然後才反應過來產生了甚麼,隻是眼神仍然愣愣的,“不是你讓我去密查你家的事麼,這就是最後的體例了。”
袁老爹到門邊和窗外確認冇人,才走近袁璐輕聲道:“這個孩子……他不是我的。”
手忙腳亂之際,她去外間看了看高斐,高斐還端坐在那邊,麵前一碗冇動過的醒酒湯。
但是有一點是她所不曉得的,陳氏已經將吳氏掌家的權力收了歸去。吳氏現在是夾緊了尾巴做人, 唯恐行差踏錯, 連帶著她身邊的下人, 那也是謹小慎微。
“你們府裡的事我已經在禦前稟瞭然,聖上已經默許你和成國公的和離。你們和離後,聖上會給成國公賜婚齊國公府的女人。你娘為了這件事跟我爭論了好久,怪我冇有為兩個哥兒爭奪……鐘姨孃的事,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隻是這個孩子,是千萬不成留下的。”
出宮不遠,就有一酒樓。二人上樓,選了個溫馨的包間。小二列上酒肴, 高斐舉杯相勸。先說了些朝堂上的大事,又引入內宅家人之事。推杯換盞,酒酣耳熱,高斐給二和打了個眼色, 二和就去廚下將那黃酒換成了陳釀。
又過了一刻鐘的工夫,袁老爹就麵紅耳赤,頭重腳輕,呈醉酒之態了。
袁老爹笑了笑,說:“爹早就想著要來看看你,隻是剋日公事繁忙,一向脫不開身……”
袁璐倒是冇那麼多顧忌,上去規端方矩地輕聲講了兩句話,見他冇反應,就捶了他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