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心想這“修身齊家”中的“齊家”第一條,也是最首要的一條,就是要“齊”,它指的是民氣要齊。疇昔老太太也曉得府中無人,她獨木難撐,這時候袁璐站出來,老太太隻要信賴她,試一試,搏一搏。可垂垂那些隱患都被掃平了,老太太也不消靠她甚麼了。
袁璐乖乖地坐下了,又聽她問:“昨夜兩個哥兒都歇在你這裡了?”
他這是感激天子賞了個世子之位。天子當然是曉得的,可不知如何,聽他這一本端莊、不苟談笑的感激,卻彷彿聽出了彆的味道。再想想這大半年他那不費心的皇後做的那些事,天子老臉一紅,輕咳兩聲帶過了難堪。
袁璐這才曉得本來老太太之前說的是這衣裳的事,不由感覺好笑起來。
早上她也是起了個大早,利索地洗漱穿衣,吃完了早餐就拄著柺杖去了。
高斐麵無神采地轉過甚, 肚子在這時很共同地叫了兩聲。
高斐的觀點觀點非常保守, 他主張戰,但並非乘勝追擊、勢要掃平關外外族的好戰派,而是將外族都擋在關外,誰要敢來就打的他元氣大傷,打到他怕。
老太太這話倒是冇說假了,袁璐做事雖很有手腕,鄙大家麵前也立得起來,在靠近之人麵前倒是個碎嘴的,還愛耍嘴皮子賣乖逗貧,澈哥兒這點上還真是跟她如出一轍。
這就和征虜總兵官齊國公邱弗所主張的“非我族類,雖遠必誅”很分歧。
老太太點點頭,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神采紅潤,倒比之前都雅了很多,心想著這小袁氏說的要涵養倒也不算欺詐於她了。
高斐表情不錯地歸去了,一回家就想著去跟他娘說說宮裡的事,也好教他娘跟著一起歡樂歡樂。
本日這一談之下, 天子才發明這高斐竟然真的是個將帥之才。很多觀點和觀點都非常老辣。天子還問了很多實戰上的細節,高斐都能娓娓道來,且說得可圈可點,可見高斐並不是不懂實戰、隻會紙上談兵之輩。
袁璐也是抿嘴笑,想起了甚麼,就讓丫環把新衣裳都呈了上來,“這是給您和汐姐兒做的,我也有一身。色彩雖不儘不異,料子、斑紋和剪裁卻都是不異的。我們幾個穿一樣的。”
高斐牽了牽嘴角, 公然這皇宮纔是最看人下菜碟的處所。他疇前雖也是獲封的國公,但都曉得那是承了父蔭, 他本人並無建立。現在立了軍功,起碼讓人不敢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