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便皺著眉趕她:“我都好了,這些還用你來講?你這真當我老胡塗、不頂用了不成?”
老太太揮揮手:“彆讓他們出去, 我一會兒還得吃藥。哥兒姐兒都還小,彆過了病氣。”又對袁璐道, “你去和他們說說,說我都好了,彆擔憂。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我臥病在床的這幾天, 他們就都去你院子裡住著吧。”
澈哥兒見此次撒嬌不管用了,又不歡暢地撅起了嘴,“那我不在這裡住了。祖母說我們有了先生,就要去前麵住的。”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揹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
老太太還冇睡下,見到她來了還說她:“跟你說了不消來,如何還往我這裡跑?莫不是這幾日府上的事情太少了,你整天閒的冇處去?”
澈哥兒聽了便道:“孃親,不消耗事了,我跟哥哥住一間。”
他一走,泓哥兒和汐姐兒也都各自回了本身的屋子。
她好聲好氣地說,泓哥兒當然冇有回絕的理兒。兩小我便這麼說好了。
老太太又感喟道:“現在家裡也冇個男人,我們女人家出門也不便利。那莊子他要便要了吧,田單地契都在我們手裡,等斐兒返來了再說不遲。”
汐姐兒悄悄頓腳,“嬸嬸你說甚麼呢。”
好笑的是汐姐兒和泓哥兒問的都是祖母的大夫如何說的、祖母起來另有冇有甚麼不適……澈哥兒問的是,“祖母還會熟諳我嗎?前次去我看祖母,喊了她她冇理我呢。”說著還挺悲傷。
泓哥兒便“乖乖噠”牽上了袁璐的手。
用飯前,袁璐特地把泓哥兒叫到身邊,把青江清算好的那張打算單給了他。
老太太聽了倒是感喟道:“這莊子裡的管事是我們府裡家將的兒子,他爹因為你公爹冇的。你公爹看他們家孤兒寡母不輕易,就讓他們去管莊子。那小子去莊子上的時候才十三歲,看著非常機警討喜。之前交完賦稅還是有紅利的,可這兩年,唉……也不是冇派人去說,前腳去了人,後腳那小子就揹著他哭瞎了眼的娘在路上嚎啕大哭,說我們成國公府害死了他爹,現在又要斷他們的活路。”
她這麼一說,三個孩子便也不再想著必然要出來見見祖母了,隻跟她問起他們祖母的環境。
老太太“哦”了一聲,又問:“那他們下午都乾嗎了?”
她院子裡已經擺上了飯,三個孩子都在等她。也並未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