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鉤將秦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俄然帶著幾分奉迎的笑容說:“不提這個我可差點忘了,我們阿征但是絕世大魔頭――哎喲,呸,呸!是絕世大聖轉世呢!”過來勾住秦征的脖子說:“老弟,哥哥我固然常和你開打趣,但那都是對你好,你可千萬彆記恨我啊!今後你如果稱霸天下,可不能抨擊我啊。”
楊鉤在底下瞥見,驚呼道:“哎喲,老弟你如何變成蛇了?”
但是小巧塔內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再無一個活人,會是誰在上麵出念力呢?
秦征卻想:“之前我本領寒微,也硬破了第一關,現在苦練了三年莫非反而見難畏縮?”便叫道:“朱伯伯你先走,我留在這裡與它周旋一番!”見火龍追來,身子一轉,有如飛廉禦風,繞著柱子閃避起來。
秦渭渾身雜學,秦征跟從乃父,流亡的那些年於荒漠之間、破廟以內,也常劃沙練字,不過年紀悄悄,涵養畢竟陋劣,對塔內書法的佳妙之處難以儘數體味,乃至地上寫的究竟是哪幾個字,急奔馳當中也認不全,但是那隨便貫穿、迤邐連綴的書意卻引發了他的共鳴,頓時就想起了“飛廉無礙式”,心想:“地上這些字,卻也有如禦風而行的飛廉普通,泠然善也,憑虛欲仙……”
秦征悄悄一笑,把那臨兵豆拿了出來講:“大哥你要的話就送給你好了。”
朱融歎了一口氣,低聲道:“你彆忘了,這小子是心……心聖轉世呢!”他本來叫“心魔”的,這時見秦征神功初成,不知為何忽起畏敬之心,就換魔為聖了。
兩人齊問:“甚麼‘心言心象’之術?”
秦征又將當初味青羅以心語傳授法門的事情說了,氣得楊鉤哇哇大呼:“味青羅竟然教你心宗的神功?孃的!這世上如何甚麼功德都叫你小子占儘了?”又催著秦征從速先教他們心言心象術。秦征便將味青羅所傳的“心言心象”法門唸了一遍,兩人牢服膺住,依法冥心感到。但這“心言心象”之法乃是心宗機密,隻要益用法門而冇有紮基工夫,秦征身懷自幼修煉的《攝生主》工夫才氣一聞而悟,朱融楊鉤心浮氣躁,便讓他們練上十年也一定能有所成。
朱融楊鉤搶先搶後,各占了蒲團一邊,在秦征的指導下昂首瞻仰,卻甚麼也感到不到,楊鉤叫道:“那裡有甚麼冥冥的聲音?阿征你可彆扯謊!”
朱融取出一顆煙花彈,以彈指工夫直彈上去,煙花彈在十餘丈外的上空爆開,卻仍冇觸及天板,煙花耀亮了整層寶塔,但藉著這煙花的亮光,仍然看不到這一層寶塔的絕頂,真不曉得這寶塔的第二層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