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安乃是沈氏精乾的家奴,雖是下人卻也是一身的本領,且他背後又有偌大的權勢,宵小之輩惹不起他,有目光的人不肯惹他,以是分開這個江湖陣群以後一起安然,不久便達到了天都峰腳下,現在秦征越逼越近,宗極門連戰皆敗,天都峰外示敗壞,內裡實極嚴峻,周遭百裡以內全充滿了眼線,沈遠安還冇上山就已經被人迎住,他表白了身份,出示了信物,迎住他的宗極門弟子不敢怠慢,忙送他上山。
“二老爺容稟,”沈遠安叩首道:“小人比來已經調撥了去服侍胤少主,此次出來主如果給少仆人跑腿,老爺曉得後讓小人趁便給二老爺帶封信。”
沈遠安說著將右手的袖子拉上些許,暴露一環烏青來,苦笑道:“少仆人得凰聖親傳,武功天下罕見,當時失神之下,可差點將小人的手都給捏斷了。”
說著又回了一封手劄,沈莫懷固然自幼不在家中,但湛若離多纔多藝,十幾年來一向以貴族後輩來培養他,不但武功精絕,便琴棋書畫也都通達,丹青雅擅,書法上佳,信也寫得高雅,秦征書法文才都遜了他不止一籌,當下隻是大略擬了一封簡訊,讓沈遠安帶回。
“我們?我們的家?”
秦征道:“可難為你了。”
沈遠安走後,秦征忽道:“莫懷回家了……唉,有家的人,真好……”
本身的家!
秦征道:“既然是門當戶對,又是親上加親,那想必這門婚事是冇甚麼停滯了。”
沈遠安要分開時又道:“另有一事小人要向秦公子道明。此次小人出門,除了給少仆人跑腿以外,老爺那邊另有叮嚀,倒是要往天都峰給二老爺帶一封信。秦公子將與天都峰有大決鬥,是以小人先說一聲,免得公子從他處傳聞生了甚麼曲解。”
楊鉤哈哈道:“那不就是沈莫懷的表妹?”
沈宗同看了一眼道:“胤兒返來了,這真是可喜可賀。”他口裡說著可喜可賀,臉上卻一點歡暢勁都冇有,又道:“但我傳聞你是從心魔處來,這是如何回事?”聲音俄然變得有些峻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