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老羽士迴歸中原已經迴天乏力,承平道也因張角而被天下正道視為公敵。老羽士自責之餘,畢生未得擺脫,仍留人間二十餘年,綜合舊學與新悟,初創了雲笈派,與南剛正一宗並立,是為道門北宗。
老衲民氣中一凜,他雖限於機遇,平生未過黃河一步,但和中原有識之士多有手劄來往,所收弟子也大部分是漢人,卻也曾聽一些人提及方斜月的來源與行事,這時再一次細細監察方斜月的屍身,很久,俄然跳起來指著方斜月道:“好魔頭!竟然連我也給你瞞過!”抬頭入迷很久,指著西北方,叮嚀弟子們道:“用法衣裹好這魔頭的屍身,跟我來。”說著便踏向寺門。
秦渭看了雷炎一眼,眼神非常龐大,孫宗乙咳嗽了一聲,秦渭才收回了目光,道:“那位叫玄濟的青年和尚,就是我玄家的先人。他逃離寺廟以後非常恍忽,偶然候想要歸去,但又被心中的魔念困擾,是以並未走得很遠,厥後瞥見寺廟起火趕了返來,但他不敢現身,隻是找到了一個平素知心的師兄,暗中探聽到了分開後的這些事情。至於心魔那邊的事,則是厥後莫知秋找上門來奉告他的。”
老羽士長長一歎,說:“當初他上山拜師時,家師便見他麵帶煞氣,故意拒之門外,唯愛他資質絕高,再三遲疑之下終究收他為徒,但願能以道家攝生之理開導於他,亦為天下化此一劫。但數年以後便現他一心研討的隻是方術外道,於我道門清淨養性之學半點不顧,全然入了傍門,是以追回了他的工夫,洗了他的影象,將他逐出師門,不準他自稱承平道門下。不料厥後不知如何,他竟然規複了功力與影象,更大開便利之門,廣收門徒,似將有不軌之圖,我感知此事以後,那裡還坐得住?便提早破關,下山尋他,不料他感到到我來卻躲了起來,我正尋他不著時,卻又收到了呂希夷的邀帖。”
方斜月現在精氣神儘喪,已成一具枯朽凡屍,但老羽士和他倒是舊瞭解,是以認出了他的臉孔。
公然聽秦渭說道:“各位大抵也推測了,這位女子,就是我們玄家開枝散葉的女祖,玄門夏侯氏了。先祖玄濟公與老婆夏侯夫人一起,卻也度過了很多歡愉的光陰,那也真是冤孽!為了讓老婆過得好一些,他乃至放縱魔念指導本身,練成了一些短長的本領以助夏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