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蕭春水和林楓齊齊叫了一聲:“師父(小姑)。”
林音背對著三人,一襲紅衣在風雪頂用力飄搖,更加顯得她身形苗條荏弱,纖細苗條。
隨後他皺起了眉頭,奇道:“不過很奇特,師父以往向來不會出洞,這一次怎會親身出來?”
秋詞見兩人都下了車,本身也不好坐著,隻好下車也朝著車頭上的背影施禮:“林音宗師,你好。”她實在內心有些活力,莫名其妙-的讓他們的車停了下來,扳連她胸口撞上了火線的橫杆現在還模糊作痛。
她不由在內心問道:“阿瞞,她是活人嗎?”
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感,當然,淡然彷彿也不是一種情感。
白袍翻飛間,大祭司從天而降,緩緩的落在了不遠處。他看著紅衣飄飄的女子,麵龐古井無波,好久後輕聲道:“好久不見。”
秋詞父母失落的事,他體味的甚少,底子想不到竟和他師父有關,也料不到秋詞彷彿曉得甚麼。
“風荷・・・・・・”她皺著兩條冷酷如煙的細眉,想了半晌後,恍然般點頭道:“彷彿真的見過,彷彿是……死了。”
場中頓時沉寂無聲,蕭春水擔憂的看了秋詞一眼,腳步不動聲色的挪到了她身邊。
“比大祭司還短長嗎?”秋詞心中一凜。
紅色一閃而逝,茫茫風雪中,一片烏黑的大地,哪有傲岸的寒梅綻放?
這冰寒的氣候,蕭春水額頭上卻排泄絲絲盜汗,他現在有些悔怨要帶秋詞來了,萬一師父順手殺了她,他要如何辦?就算他死上千次,也救不了她。
林楓恥笑道:“或許是因為來了高朋,小姑想看看秋詞蜜斯也未可知。”
雪花彷彿更加緊密,忽而被一股狠惡至極的暴風一吹,天空潔淨如洗,一襲烏黑的長袍映入三人的眼中。
“哦?”林音收回的是迷惑的問語,聲音卻安穩非常。
大祭司不覺得杵,還是輕聲道:“不找到你,我如何能死?”
對萬物的淡然,對生命的淡然,對人間統統的淡然。
薄弱的雙肩,如刀鋒般料峭,長及腳根的烏黑秀髮,在北風中一絲未亂,服帖的垂落而下,似一道流淌千年的水瀑。
“如何死的?”林音的影象彷彿非常不好,聽到秋詞的問話,又低頭想了一會兒,喃喃道:“她的丈夫要死了,她讓我救他,我救不了,她也就死了。”
天上肆意滿盈的雪花紛繁揚揚以兩人的目力也看不出太遠。
秋詞神情一肅,遠遠的看了疇昔,卻始終看不清那抹緋紅,不知是花還是人。但她曉得那位就是帝國獨一的女宗師,宗師府的倖存者,叛逃帝國的林音。因為身邊的兩個男人,同時神情嚴整的恭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