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大小。
“逆為凡。”
他深知馬長老的性子。
他隻是性子有題目，腦筋卻無缺無損，天然清楚，平平無奇的另一個含義。
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顧寒！
他輕聲一歎，淡淡道：“眾生芸芸，豈止兆億之數？好苗子多的是！你既然不想要這個逆天改命的機遇，那便讓旁人來吧！”
“馬長老休要起火！”
他頓住的手臂再次抬起，對準了四娘！
馬長老緩緩伸手，冷酷道：“跟我走。”
男人已是將那顆佛心果按在於木的心口處，絲絲乳紅色光芒流轉，於木的臉上竟是肉眼可見地規複了赤色，而那顆被洞穿破裂的心臟，竟是重新發展了出來！
功績？
顧寒想了想，當真道：“我意，即天意。”
“本日既然撞見！”
也不廢話，超凡九重境的修為展露無疑，周身氣機不竭升騰之下，他便要將顧寒，連帶著這座凡人村鎮夷為高山！
他一下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摔入了泥水當中，狼狽不堪！
“倒是看走眼了。”
“佛心果！”
可……
可恰好。
“螻蟻不會等閒殛斃同類，人，更不會無端視同類如草芥，毫無目標地隨便殛斃。”
“錯哪了？”
四娘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可她年紀尚幼，經曆尚淺，那裡辯駁得了？
目光一轉，看著倒在那男人懷中，鮮血染紅了衣袍，氣若遊絲的於木，輕聲道：“另有得……”
馬長老行動一頓。
“要做哪一個，不消我奉告你了吧？”
馬長老冇說話，他身邊那名黑衣老者忍不住怒斥道：“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可曉得，你麵前站的是誰！”
代價也很較著。
底子不消想了！
可對修士而言。
“甚麼！”
“不……我不……”
說話間。
最關頭的！
“此人平平無奇，如果由您脫手，太失身份了！”
四娘卻再無先前的鎮靜和雀躍，表示得非常順從，不住地今後退。
那佛心果上的紋路垂垂消逝，乳紅色也隨之被殷紅色代替，玄奇之意也減退了很多。
可……
“如何！”
馬長老怒笑道：“自六合演變以來，自有萬物眾生以來，死在修行者手上的凡人不知凡幾！我跟那些前輩名宿比，這點殛斃，又算得上甚麼？”
“無緣無端，肆意殛斃凡人，你的所作所為，很難再稱之為人。”
顧寒俄然愣住身形，安靜道：“你如許的，不配稱之為人，應當叫……牲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