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兩人租了一部車,往天涯天涯方向解纜。一小時後,車子在一個曲徑通幽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司機對他們說:“到了,往內裡一向走,就是天涯天涯風景區。”
每當夜晚來臨,兩人共枕而臥,如膠似漆,次仁邊珍的表情是非常龐大的。等候、把穩、驚駭、思疑等多種成分稠濁在一起,讓她的內心七上八下。
“天涯天涯,我來了!天涯天涯!我來了。”
美郎多多吉覺得是次仁邊珍多愁善感,因而安撫道:“如何會呢?天涯天涯劈麵仍然是一望無邊的大海,大海那一邊必定另有很遠很遠的處所。”
接著,兩人在天涯、天涯兩塊巨石前拍了很多照片。
次仁邊珍並冇有重視到美郎多吉那抹刹時的驚捒,持續挽住他的手臂,緩緩地往前走著,好一陣不說話,隻是低著頭,數著邁出的每一步,聆聽著腳步踏出來的清脆響聲。
的確就是伴郎如伴虎。
美郎多吉“嗯”的一聲,轉了一個身,又把她擁入懷中。
“彆人都說,天涯天涯是天下的絕頂,你信賴嗎?”往回走的時候,次仁邊珍買了一個帶殼的椰子,一邊用吸管吮吸著內裡鮮美的汁液,一邊如有所思地問。
“快點,像我一樣,擁抱著它,”次仁邊珍一把拉起美郎多吉的手,把它按在天涯石的石壁上,“你當真聽一聽,聽聽它胸膛裡的聲音。”
“人生如夢,人生苦短啊!人生中的很多事情常常始料不及,留下畢生遺憾。”次仁邊珍吐氣如蘭,悄悄地感喟一聲,“到了天下的絕頂倒無所謂,我怕就怕到了生命的絕頂。”
遠處,一對對情侶相擁著走在乾淨的沙岸上。
連續十多天疇昔了,次仁邊珍並冇有發明美郎多吉有任何變形、長鱗的跡象,這讓她既忐忑、又欣喜,並開端有點要思疑唐大山當初在咖啡屋所說的統統了。
如果要深切調查,那隻得向當時在場的每一個豬貓嶺金礦帶領停止求證。如許做,豈不是像公安在調查案件了?必將弄得草木皆兵,滿城風雨,把一個應當要埋冇的奧妙完整公開了,對美郎多吉的負麵影響必定是毀滅性的。
“那是必須的!”次仁邊珍撒嬌地一擺頭,撅起香唇,秋波流轉,“你覺得,我大學四年是虛度工夫呀?我還看了好些文學和汗青的冊本呢。另有,我還是黌舍文學社的鼓吹部長呢!”
兩人沿著緩坡下行到海邊,遠遠地就看到大海中有兩塊心形一樣的石頭纏綿地訂交在一起,上麵彆離刻著“日”“月”兩字。在純潔綿軟的沙岸上,數百塊姿勢各彆、大小不一的石頭高聳地聳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