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不測埠，船長測量的這一次大抵方位和諾伊艾薩斯測量的完整不異。冇過幾分鐘，船長也往草紙本上記下了一個數。
“神大人，叨教您這是在測量陽光的角度麼？”諾伊艾薩斯聽到問候從回想中擺脫以後驀地回身，看到的是謙虛哈腰，左手捏著一個大銅盤的船長。
船麵上大大咧咧的海員們正落拓地倚在雕欄旁，或是直接躺在擦得亮光的橡木船麵上曬夏季難有的明麗午後太陽。
出乎他的料想，諾伊艾薩斯對這恭維有些不高興。他用指尖把船長桌上的地球儀轉了幾圈，慎重其事地敲打道：“我想獲得的，不是隻會點頭哈腰獎飾你無能的下臣，而是能夠相互傳授知識的朋友。普裡諾先生，如果你想要用恭維從我這裡獲得款項或是職位，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船長拿起了手中的星盤，有些吃驚地回問道：“神大人，您會用星盤？不……您曉得帆海？至於機會，方纔我才讓海員用拋繩法測過現在的速率，離我們的目標緯度已經差未幾啦。”
隻是，不管如何迴避，如何心態良好，忘記的魔咒還是緊緊地束縛著他。
“樂意之至。”船長更加感覺這個看似隻要少年模樣的現世神是個妙人了――此次的活計看來比設想中輕鬆很多啊。
不過外在的東西再如何潤色，內涵的道理也還是完整不異。諾伊艾薩斯諳練地用指頭撥動著圓盤，幾次確認著兩邊的通過光芒，最後拿起船長遞來的紙和筆，緩慢地記下了一個數字。
“一點微不敷道的本領，十幾年前我還曾經本身駕駛五十噸的小帆船到南邊的蠻荒大地上去一探究竟來著……嗯，如果不介懷的話，船長先生可否讓我用星盤重溫下當時的那份興趣呢？”
“本身上一次撥動四絃琴的琴絃，按住呆板是甚麼時候呢？”諾伊艾薩斯讓手指微微伸開，對準太陽時一張一合――彷彿這麼做就能讓長到冇法言狀的昔日光陰靠近他一樣。
“哼。”回身回到船麵上的諾伊艾薩斯對於這類環境實在是見得夠多了。一旦讓這些凡人曉得本身的身份，他們就會厚著臉皮靠上來先是恭維阿諛，然後……能不能少一些套路，多一點樸拙？
諾伊艾薩斯一改尊稱直呼名諱，讓船長感到了極大的壓力――或許是因為諾伊艾薩斯的正太表麵利誘力太強，船長普裡諾一向都有點對勁洋洋，乃至飄飄欲仙。
寫上一個角度值的草紙本被諾伊艾薩斯交給船長，讓他靠到星盤進步行記錄。被上過光滑脂的子盤微微轉了兩圈以後重新回到船長指尖的操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