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空間裡,光陰靜止,不會生,不會死,不會餓,也不會渴……但是有些東西,擋之不住的發展,彷彿常春藤般纏繞。

“鳳起……”

――活下去……

白衣寂寂,男人躬身,纖長的手指輕撫過冰冷的碑石。昂首隻見樹葉枯黃,叫不上名字的鳥雀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稀少的晨光從枯樹縫間落下,點點耀花了他的雙眼,瞬息便蒙了一層的水霧,好似粼粼的波光湧動。

有光從透過雲層照下來,僻靜的山澗中的一樹樹的暈黃,驀地望去,好似天涯的朝霞。蜿蜒占有的山間小道,男人孤身一人徐行而上,終是在山路的絕頂卻步。那一樹的煙霞下,鮮明立著一塊墓碑,一處不為人知的孤墳。

“你覺得一個不知便能推辭去你的罪惡?哼,是誰予你如此大的膽量,竟能叫你不吝違逆神魔,妄自拐藏尊主!叛變我滄瀾聖教!”

“師父,今後今後,我們兩不相乾,誰也不欠誰的!”

“本尊自是曉得你們不敢,但是……有些人,他敢。”

人常說時候是巨大的,統統都會被它消磨殆儘,不管是歡愉,還是哀痛,終究都會疇昔。

――長生不老!

她覺得,愛一天,多一天。卻不知,竟是成了多一天,又多愛了一點。

我違逆了神魔,許你存亡不離。

夜幕廣寬,一輪明月潔白如雪,偶有幾顆流星快若閃電般地劃過夜幕,眨眼的工夫便消逝的無影無蹤,徒留一道淡若輕煙的弧痕,再也尋它不見。偶有風過,但聞一陣嘩啦作響,地上瞬息便覆了一層枯黃殘紅,恰是春季的蕭瑟肅殺。

“不知?”疑聲反問,男人額間的寶石頃刻紅若泣血,清楚是動了殺心。看得清楚,世人隻覺有股看不見的波瀾暗湧充滿周遭,迫得他們喘不上氣來。而後在某一瞬,但聞滄瀾千花開口,駭得統統人瞪大了眼睛!

誰?

如此的她,百年後也難保能夠分開這片幽冥。

怎會如此?

眼睫微動,寧止狀似毫不在乎,不急不緩道,“一輩子那麼長,等下去便是了,並且……等人很奧妙。等著等著,就會等上癮,然後一向賴在原地,不管旁人如何勸戒也不想分開。總想著或許下一刻,她會返來。”

當時候,日子長得望不見絕頂。春季,夏季,春季,夏天,而後又是一個秋,轉眼便是一年。其間,辛烏國滅,陰若熏稱帝,是為慶曆元年。

是甚麼?

如果說,這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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