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年年事歲,縱是我傷筋動骨,卻也不能稍動聲色。運氣,慾望,生命,父母,朋友,光陰,另有愛人。
或許如許,大師都會好起來。
那些她所愛的,她所不顧統統尋求的,隨時都會因為她的愛罹難閉幕。似是大海,滔天的狂流朝他們撲卷而去,瞬息便帶走了她統統的愛和但願――何其殘暴!
――不能被愛!
循聲扭頭,寧止的容顏緩緩現在了月下,但見若雪般的慘白,好似有個稍重的風,便能將之吹散。
“不是?那本尊就奉告你,你到底是不是!”
“啪!”
“不想睡了,胸口有些悶。”捂著仍舊作痛的胸口,寧止的眼神一瞬有些飄忽茫然,聲音亦是輕極了,“方纔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是冤鬼的謾罵麼?
……
躬身,他恨恨地看著女子,“而你!你是無以複加的肮臟,噁心!從你在向城的某一個早晨,你便是這人間最肮臟,最噁心的存在!本尊問你,可還記得你前次咳血是甚麼時候?”
嗓子眼裡哽了塊甚麼,雲七夜複爾重重地點頭,鋒利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直至掐出暗紅的血絲,而後傷口又在一瞬癒合,肌膚無缺如初。
不耐的怒喝,滄瀾千花額間的寶石紅若泣血,五指狠厲地抓扯進了雲七夜的肩頭,瞬息間便是皮開肉綻,鮮血迸濺!
“啊!!!”
曉得了妖怪心中的奧妙,是不是連帶著我,也是這人間最肮臟罪過的存在了。
需求如何的絕望,才氣將靈魂最深處的拘束剝離而出?
饒是她的謊話低劣不堪,可又有甚麼體例呢?
在那肮臟不堪的夢魘裡,他竟是夢見了她的叛變。未幾很多,恰好是在兩個月以內。
待到了末路,我竟是看清了它們的奧秘指紋,隻覺宿命反覆,循環不息。
何為罪孽?
可耳邊,卻又能再清楚不過的聞聲男人的低語,恍若夢話,“凰兒,我們不配。如此肮臟的罪孽之身,我們怎配去愛人?又怎還配為人所愛?我們的愛,是周遭之人痛苦的本源!隻消我們活著,便有此冇法擺脫的宿命謾罵,凡是我們身邊的人,皆會遭到不幸死難,一個接一個……親人,朋友,愛人。你想要寧止身後,下一個蒙受不幸的人是誰?雲德庸,亦或者鳳起?再還是你那六個姐姐?……”
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