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是，他還不起。
“寧止，你還是給朕歸去好好檢驗吧！七天，朕給你七天時候，你如果再不認錯的話，莫怪朕大義滅親，要你都雅！”
――你猜啊，你猜猜我是誰啊……
“裝神弄鬼？誰？我麼？”無辜至極，女人停在原地看著寧止，聲音輕幽幽的，“我那裡用得著裝神弄鬼呢？殿下……我那裡用得著呢？你明曉得，我已經死了好久了，本來就是鬼啊。那一天，我被那些人砍去了頭……”說著，女民氣不足悸地摸了摸本身的脖頸，“好疼呢……真的好疼，我好想拔了阿誰劊子手的皮，該死的刁民……該死呢，該死……殿下，你說我該不該拔了他們的皮？”
“嗯。”
宮門外，男人昂首望著天涯那輪孤月，整小我透出的感受清冷極了。候了多時，秦宜大步朝男人走去，“殿下出來的怎生如此晚？今晚的風寒，您快上轎吧。”
蹙眉，寧止不由問道，“墳內裡埋著誰？”
不遠處，連著張公公在內的宮女寺人，恰好是方纔的那些人。誠惶誠恐地看著男人，世人皆是跪在地上叩首告饒，“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握緊了手裡的扇子，寧止麵上倒是淡淡然，“皇後孃娘仿照的很像柳思月，不愧是一家人。”
聞聲，寧止扭頭，月光下，但見那張容顏慘白若雪，清清冷冷的模樣，竟是苦楚得讓人鼻酸。不由一怔，秦宜旋即又瞥見了男人血跡斑斑的以及，不由失聲低喝，“殿下您又……太醫呢？可曾看過太醫？”
一起小跑回了皇上的寢宮，王公公將趙仵作的原話相告，而後神采非常的掃了不遠處的寧止一眼，旋即便是一聲感喟。
撿起一根來，女人眯眼看著，聲音幽遠飄忽，“寧止，你可要謹慎哦。”
看著女子，他緩緩笑了起來，孩子般天真，“七夜，抱……”
麵色無異地出了西院，寧止霍地一頓，鵠立在晚風中――果不其然。
心口頃刻揪扯，寧止忙不迭伸手捂住絞痛的胸口，眉宇間儘是痛苦。大口的喘氣，他的眼瞳漸進收縮成了芒狀，父親母親，家國天下……他為何要對得起這麼多人？他們又對得起他麼？對得起麼……
――該死的刁民，拔了你們的皮！
――出了這間屋子，那些該死的宮女寺人會跪在地上衝你告饒。
慌了神，寧誌茂錯愕地看著寧止，想要為他叫太醫，可隻消想起他方纔的違逆，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嚥了歸去，“寧止，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