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生硬,雲七夜囁嚅,“不是說入夜好辦事麼?現在天還冇黑呢。”
英勇獻身狀,寧止大恐懼道,“來吧,玷辱我吧!”
夜風吹來,女子鮮紅的衣色幾近被暗中吞噬。
“嗬嗬,崇高的九殿下……終究來了。”
倒是正中了她的言行,雲七夜微微一哂,“我曉得了,有勞陳管家。”
從睡夢中醒來,雲七夜睡眼惺忪地看著身側的空蕩,怎也想不起來寧止到底還衝她說了甚麼,她隻曉得夢裡有一聲哀婉的感喟,帶著未知的悵惘。
仲宮。
身子一顫,雲七夜慌得咬唇不肯發聲,非常的潮紅讓女子麵若桃花,平增了一層嬌媚,纏綿柔嫩的模樣足令寧止刹時化成繞指柔。
“你當你是小話梅?”
再清楚不過他想要做甚麼,雲七夜哀歎一聲,想要翻身躲閃,卻不防備寧止伸腿勾纏住了她,迫得她一動也不能動。天涯,男人苗條的身軀利落地壓了上來,不由分辯地吻嚥了她的回絕。身子重重地壓下,寧止任由兩人的身軀貼合,很久,他覆在她的唇上含混的嗬氣,“七夜……”
俯身,寧止玄色的眸瞳閃動著非常的火花,“七夜,偶爾換換花腔,會更有情味,你太害臊了。”
伸手環緊了懷裡的女子,寧止的眼裡有著暖意,淺笑已在唇邊,“七夜。”
扭頭,她看著徐行而來的陳管家,但見男人笑容馴良,“您下樓了。”
神采有些黑,雲七夜忍不住諷刺,“我這個做老婆倒是不知,夫君大人您何時成了得道高人了?”
皺眉,他眯眼看著燭光暗淡的屋子,但見不遠處的地上有一爭光影緩緩朝他這邊爬來,待到光芒明快了些,他瞥見了衣衫襤褸的女人,肮臟的亂髮下,一張衰老醜惡的臉。
徐皇後已於昨日被廢,身份低下到乃至不如一個掃地洗衣的宮女,仲宮裡的人乾脆直呼其徐氏。
點頭,陳管家道,“也冇甚麼,隻是說您見了錦盒便會曉得,保衛也就冇多過問。不過這錦盒上的畫雕真是滲人啊,嘖,您瞧瞧這鳳鳥……真是慘啊。”
身子更加軟綿,雲七夜臉上浮起冇法粉飾的紅暈,唇齒間擠出破裂的聲音,“你……無……無恥。”
――徐皇後。
好久,徐皇後終是停下了行動,雙眼渾濁不堪。她低頭看著本身儘是鮮血的雙手,話中的怨毒,清楚刻骨,“寧止,瞥見了冇有?這都是你和你母妃害的,這都是你們害的本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