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五星用力地將眼裡的淚水憋歸去,她恨恨地擦著臉上的淚水,任由長長的頭髮滑落,掩住了她的臉頰,兀自哽咽不語。很久,兩人坐在屋裡,任由光陰流逝,蒼穹之上朝霞滿布。
“雲五星,你喝多了吧?”
雲德庸徐行走過這片花海,他卻步,很久後一聲感喟,似無法又似好笑。
聞聲,雲七夜抬眼望向雲五星,雖說回到乾陽已有十來日,可她一向住在孃家,寧止亦是忙著和徐家周旋,倆人幾近冇見過幾麵。並且五姐也不放人,言是姐妹情深,實則是要找人生機撒氣。
這題目越來越有難度了,雲七夜仍舊扯謊,“……冇有。”
桂圓急了,忙不迭道,“可姑爺說非要見你不成,我們攔都攔不住!並且老爺說不消攔,姑爺那腳步,說不定他這會子已經到了後院了呢,你……”
“你!……”
張昭嘲笑了一聲,不甘逞強道,“你想如何滴?”
透過窗戶,雲五星一瞬不瞬地看著男人,眼眶驀地便是一濕,她爹老了,再也不是阿誰一手能抱得起她的男人了……
分開乾陽的時候是春日,現在已是夏天,行人馬車還是那般熙熙攘攘地來往市間街道,夾道的酒坊娼寮,那些算計做學的商賈官宦,嬉笑怒罵的美人騷客,皆是本來的模樣作為。
張昭快被氣死了。
可不就是因為她?雲德庸又是一聲歎,無法極了,“你說說這都是甚麼事啊?五星這丫頭!哎,這都是她這個月第十九次往孃家跑了,可這個月才疇昔七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