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真正蕙質蘭心的人是寧七纔對。殿下你為了帶她來蒼流,乃至不吝冒天下之大不韙,欺上瞞下。此等的交誼,清瑜打心眼裡敬佩,卻不幸鄭將軍和王副將……”

寧止以手撐頭,睨了一眼若清瑜的領口,淡淡開口,“有瑜女人這句話便好,我自會秉公措置,請你放心。不過,瑜女人你還是穿些高領的衣衫為好,如此之態,實在有些不雅,看得民氣裡滲得慌。那些醜惡猙獰的傷疤,還是諱飾了為好,不要露在內裡。”

極力保持著麵上的淡然,若清瑜曉之以理,“莫不是殿下真的起了私心,想要偏袒寧七不成?那您可莫要忘了,昨晚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委曲。若您一意孤行,就不怕這悠悠眾口麼?”

死不改過!

“瑜女人蕙質蘭心,豈會不明白我的意義?”狀似樸拙,寧止很有耐煩地解釋,“昨晚我叫寧七放開銀線,她是放了,然後又猝不及防地後退了好幾步。可按理說,瑜女人你纔是受製於人的那一方,俄然擺脫鉗製,緣何那一刻……後退的人不是你?不但如此,你站得更是穩如泰山啊。”

王副將不屑一顧,獨自嘲弄道,“難不成要我家老七和你稱兄道弟?”

“嗬,瑜女人真是高瞻遠矚,這麼短的時候裡就替我想好了今後,不堪感激。可也不要隻顧著想今後。偶然候,無妨回想回想昨晚的馬腳,實在……比甚麼都好。”寧止意味深長地說著,他的眼角微挑,將視野落在了若清瑜頸間的赤色藥布上。

一身的雞皮疙瘩,王副將伸手摩挲身子,“女人家的,本身就是屬陰,瑜女人你再這麼陰陽怪氣,那你可得謹慎些,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本身凍死了喂!”

不聞不顧,若清瑜反而笑得更大聲,隻不過那笑聲毫無愉悅之意,而是充滿了不屑,“瘋子?哈哈,對,我是瘋子!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我若清瑜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你們不就是想看看我如何被你們玩死的麼?那你們留下來看好了,你們固然漸漸看――看到底誰先死!”

若清瑜的身子緊繃,她有些心虛地看著寧止,乃至能聞聲扇麵滑過氛圍時所收回的轟響,如同那狂草的“止”字,渾然天成的霸絕!

思及此,她不由調侃道,“性命關天,殿下豈能兒戲?再說,這天底下可冇有不通風的牆!您如此的護短,如果傳出去了,可要皇上怎生看您?難不成,您也要把他的嘴堵住?”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