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將周身的支點全然靠向了寧止,雲七夜低聲笑,“寧止,我現在怕了。”
同一瞬,寧止的白子落定。
待走了一半,寧止彷彿是明白了,雲七夜不是嫌太陽烈……
“瑜女人莫多心,我冇有嫌棄你的意義。”寧止非常不美意義,頓了頓又道,“我的妾室柳氏麵龐毀傷,我都冇有嫌棄之意,何況瑜女人你呢?”
“嘿嘿,好說好說。再說,你看得不也挺高興的嗎?”說著,王副將扭頭看了一眼雲七夜,微微蹙眉,“我說老七,你背對著我們乾甚麼啊?你不轉過來,如何看殿下和瑜女人談情說愛嘛?”
“你身子還冇完整規複,能抱得動麼?”
雲七夜一臉有害地看著他,“你瞧,我滿身都冇了力量不是?你都有力量下棋談天了,不若也給我些福利,揹我歸去好了。”
悠長的對視,寧止終是忍不住,率先低笑出了聲。眼裡的波光流轉,他笑得邪氣,卻也帶著幾分衝突的溫和,不想本日的福利竟是如此之多,他怎也淡定不下去了。
“老七,你乾嗎擠我?”
――公子,偶然候,女人間的鬥爭,小到一個眼神和神采,都能夠賽過對方。當你的詭計得逞,當你被愛人所愛的時候,記得挑釁!嗬,對方定會氣得半死,嘔血兩斤!
寧止愣了愣,看著雲七夜,久久不語。
“瑜女人你……”徑直將女子的話打斷,寧止看著她,一把刀子紮進了少女懷春的心窩,“這都幾日了,你的臉如何還是如此的腫?太傅家的二公子脫手未免太狠,五指印還在。”
雲七夜唇角一抹誌對勁滿的笑,非常舒坦,“寧止,你有冇有聽人說過?這世上有兩種人不能惹,一種是醉酒的,一種便是那些瘋了的。”
偏生被他如此羞怯的笑恍了心神,雲七夜一怔,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了。這男人向來不按她料想的出牌,本來早有籌辦的,到頭來卻反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了!
“承蒙殿下誇獎,誠惶誠恐。”雲七夜亦是戲謔,她睨了一眼天涯的門路,毫不顧恤地呼喝,“小寧子,這條道的太陽太烈,我受不住,走右邊的那條!”
兩相對視,寧止當真地看著女子的容顏,撿拾棋子的行動一滯,神采漸進有些不天然。
待那兩人下了批示台,但聞抽氣聲聲。王副將扭頭,看著仍處在震驚中的鄭遠,如有所悟地喟歎,“老鄭,你說我剛纔是不是說錯了?不是殿下被瑜女人回絕了,而應當是殿下對瑜女人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