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喟歎,男人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他伸手將小小的女娃抱到了懷裡,額上的紅寶石散著赤色的光芒,他捏了捏她尚另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笑道,“紮得是很輕,小丫頭心軟了是不是?這可不好,不好……你奉告師父,那男娃娃叫甚麼名字啊?”
雲七夜挑眉,將人偶拿回,她的手指劃過人偶的臉頰,而後將之放在了地上,小小的人偶站得直挺挺的。她乾脆蹲在地上,以手支顎,看著彩雲,“饒了你也能夠,隻消你答覆我幾個題目。”
“彆驚駭,我這小我實在很隨和的,嗬嗬。”自以為美意一笑,雲七夜將手上的人偶又向前湊了湊……
鬼有甚麼可駭的?可駭的是人,因為他們內心,有鬼。
“啊!――”
“難不成是我做的?”
彩雲嚇得失聲尖叫,她顫抖地看著雲七夜和那隻人偶,眼瞳急劇擴大。紅色的人,紅色的偶,說不出的詭異,特彆那隻人偶,它的神采清楚和雲七夜越來越像,眉眼彎彎的,彷彿也在笑!
早前,寧止說不會休了她,他那性子說一不二,犯不著騙她。既是如此,他更犯不著暗害她。再說了,如此“娘們”的讒諂,也不是他的風格。
言聽計從?雲七夜非常受用,“那你奉告我,是誰教唆你的?”
不刻,女子的眸子裡儘是鮮血……
寧止?
你不過戔戔一個婢女罷了,殿下說不定會說你誣告我,立即將你杖斃!就算他不會這麼做,嗬,我也會……拔了你的皮,一點一點,先扒你的眼皮,在扒你的臉皮、身子皮,最後扒完你滿身的皮!
雲七夜將肩上的人偶拿了下來,比她當年做得要都雅多了,隻是這麼多針,寧止還不得疼死?
將人偶握在手裡,她徐行走到彩雲跟前,蹲身與之平視。見狀,彩雲慌得向後挪動,她驚駭地看著天涯的雲七夜,泫然欲泣,結結巴巴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