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風塵仆仆的將士進殿,捧著一封戰報跪在地上,心不足悸道,“皇上,五日前,五皇子……五皇子瞞著鄭將軍,擅自率兵和辛烏在向城開戰。”
寧誌茂笑,“是啊,今春的新茶,上好的洞庭碧螺春。瞧瞧,毫風畢露,茶芽幼嫩,是可貴的珍品啊。七萬個茶芽,才氣出來一斤乾茶。來,你再吃些茶點。”
他皺眉,重重地拍了一掌桌子,“竟然有這等事!鄭遠呢,他乾甚麼吃的,為甚麼不去救人!”
寧止興趣盎然地把玩動手裡的茶壺,臉上的笑愈發深,他抬眼看著寧誌茂,“張太醫常對我說,父皇你每天向他扣問我的病情。如此的好動靜,他冇有奉告您嗎?”
靠著窗,寧止坐在椅上,悄悄地把玩動手裡的小山茶壺,揭開壺蓋,但見壺內春茶,條索緊結,白雲翻滾,捲曲如螺。閒逛壺身,茶葉緩緩伸展,高低翻飛,茶水銀澄碧綠,暗香襲人。
看著喜笑容開的男人,寧止麵上的笑不改,謙遜道,“是父皇過獎了,身為人臣,為君理事自是理所當然。再說,朝中之事,不是另有大皇兄和柳大人麼?”
“止兒不是外人,但說無妨。”非常信賴地看了寧止一眼,寧誌茂的戲演得好。也不知為何,寧止向來和皇後一派反麵,如果過分較著地要求他做事,恐怕隻會落個適得其反的了局。
現在猛的聽他如是說,他不由震驚,“太醫真的這麼說?這病能夠治癒了?”
聞言,寧誌茂麵上的神采快速一僵,司徒井然懼罪他殺,留了那樣一封請罪書,二皇子,柳之效……
他指了指寧止身邊的小桌子,擺著幾盤精美的小茶點,有帶甜味的綠豆茸餡餅,有椰茸作的椰餅,另有肉乾、芋棗、澆鹵的豆乾、瓜子……
那將士持續道,“不利的是,那日辛烏俄然出動了陰若熏,那男人用兵詭詐不說,並且還放了五千匹吃驚的野牛。山穀狹小,那些野牛胡亂衝撞,我軍死傷慘痛。並且陰若熏還命人在山頭上往下扔大石火箭,不出兩個時候,就……就儘數俘虜了我軍連帶五皇子在內的一萬餘人。”
猛的想起來老早之前“交代”給那些太醫的話,寧誌茂的神采當即一變,歡樂地笑了起來,“你瞧朕,人老了腦筋就有些不敷用了!比來國事繁忙,朕好幾日冇有召見太病院的人了,倒是不曉得你的病情停頓如此神速,真是有失一個父親的任務了!”
他昂首,悄悄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的寧止,而後衝一旁的王公公使了個眼色。不刻,便有宮人通報北齊有密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