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堵的街道上,寧止早已是數丈開外,要不是那一身白衣大氅鶴立雞群,她還真難尋他。雲七夜快步朝他追去,礙於行人浩繁,她不便使輕功,無法她是女人,她腿短,寧止用走的,她用跑的。“誒,你倒是等等我啊!”
雲七夜一瞬的泄氣,有些委曲地低喃:“我好歹也是個女人家,你總得給我點麵子吧。你瞧方纔好些人都瞥見我追你了,可你連理都不睬我。”
屠夫?寧止毛骨悚然,終是伸手點了點女子的額頭,他專注地凝睇著她,“七夜,隻如果你說的,我都信。但是,你我已是伉儷,歡愉是分享,磨難是分擔。我但願能和你一起分享分擔,你懂麼?”
寧止不由伸手將她抱到了懷裡,他的下顎抵著她的頭,低喃:“因為你值得,我便甘之如飴。”
看著麵色冷酷的寧止,她有些怯怯,“寧止?”
下一瞬,好些人猛地起家朝他們這邊跑來,齊齊望著寧止懷裡的人,雙目圓瞪,難掩麵上的駭怪。
“接任教主的話,會落空很多興趣,斷情絕義,殺父屠夫。”
“我師父廢了的。”
他抿唇,寂靜了半晌,終是徐行返回,“雲七夜。”
寧止連頭也不回,兀自前行,麵色冷酷。像極了比賽,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避,老是相差數十米。
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斷斷不會拿本身的莊嚴去應戰一個對她冇興趣的男人,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客歲南邊大水,莫名其妙的有一份朝廷佈告,官府開倉放糧,全城商賈務必最低價賣糧。”
寧止嗤之以鼻,回身向前而去,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還曉得本身是個女人家?可你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女人家敢做的?公子?嗬,普天之下,能叫第一大幫的聶幫主稱之為公子的人,能有幾個?”
然,寧止連看也不看她,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她慌得又返身追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邊,學著姚九孃的模樣,嬌噥著聲音輕喚了一聲,“嘿,寧止~”
感謝你信賴我,感謝你包涵我,感謝你……珍惜我。
聞聲,偌大的一樓,數百人皆靜,齊齊望向這頭,權勢大到跺一腳都能叫北齊抖三抖的聶幫主,竟然給人下跪?
為首,聶幫主雙眼圓瞪,死死地盯著寧止懷裡的那襲紅衣,半晌後,快速單膝跪地,難掩衝動道:“公子,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回到房裡,寧止徑直將她扔到了床上,本身亦跟著上了床。盤腿而坐,兩人對視,寧止忍不住諷刺道:“雲家最怯懦膽小的七蜜斯,中原四國的幕後大老闆。九殿下寧止的老婆,雲皇子妃。天下第一的流凰公子,巨大的滄瀾尊主……敢問,我該如何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