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我不祈求你甚麼,也不想用退兵來互換甚麼,你不愛我,便不愛吧。冇甚麼大不了的。我隻但願你活下去,活下去。你去愛男人也好,愛女人也罷,我都不在乎了,隻要你活下去,活下去。
被如許的你喜好著,你的七夜何其幸運……
“這算甚麼?又憑甚麼啊!”陰若熏眉頭皺得愈發緊,他瞪著寧止,“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叫我退兵,你把我當傻子耍不成?還是你覺得你是我的誰,吃定了我會聽你的話。哼,就算我們敗北了幾次,傷了那麼點元氣,也用不著你來勸我退兵!你那麼凶險奸滑,我纔不信賴你的大要筆墨,來由,我要你真正的來由!”
你求我,我也求你,活下去……
“賭……甚麼?”
好久,他重重地吸氣,還是掩不住那漸進顫抖,幾近不成聲的聲音,“真是的,有甚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退兵嘛,那就退唄。如果退了,你能……能活下去,我……我也不奇怪你們蒼流的江山。不奇怪……江山再好,也冇有你……冇有你活著好。我要你活著,我纔不要狗屁的江山萬裡。你……你……可千萬要活下去,千萬要活下去啊,最好再活個七八十年,就算冇有七八十年,五六十年也是好的。要不然……我可就白退了……”
也差未幾吧,如果雲七夜能愛上他,心甘甘心為他生一個小孩子,天然是最好不過了。
他將樹乾抱得更緊,彷彿在找一個安撫。他孃的,他真他孃的慘,真他孃的不幸!
寧止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陰若熏,嘲弄道,“如果你早曉得了,你還會喜好我麼?”
寧止頓了頓,“……好。”
他衝動道,“寧止,你鬼扯甚麼!難不成你不喜好男人,又喜好上女人了?”
纖長的手指漸漸撫過扇骨,寧止靠在身後的樹杆上,昂首瞻仰星空,一副“隨你便”的模樣,“你以為憑甚麼,那就憑甚麼吧。”
“好……可若你輸了……”
一瞬的寂靜,寧止看著他,“你不是兔子,總有一日,你也會碰到那麼一個女人,一個同你餬口平生,叫你為她笑,為她哭的女人。她畏寒,你就抱著她。她怕高,你就鄙人麵接著她。她不想用飯,你就哄著她。她被人家冤枉了,你必然要信賴她。她喜好安靜的餬口,你就給她鋪好路……陰若熏,信賴我,總有一日,你也會遇見這麼個女人。”
陰若熏沉默了好久,開口道,“她是誰,叫甚麼名字?”